一(1/5)


“另外坎貝爾先生在哪兒呢?”查利問。


“去瑞士了。坎貝爾先生病得厲害,韋爾斯先生。”


“我知道了,還真是難受啊。還有喬治·哈特呢?”查利打聽道。


“回美國去了,去工作。”


“那麽那個雪鳥呢?”


“他上個禮拜還在這兒呢。反正他的朋友謝弗先生在巴黎。”


一年半以前那張很長很長的名單上的兩個熟人的名字。查利在他的筆記本上潦草地寫下一個地址,把那頁撕了下來。


“你若是見到謝弗先生,把這個交給他,”他說,“這是我連襟的地址。我還沒確定住哪一家旅館。”


看到巴黎這般冷落,他並不是真的感到失望。不過,裏茨酒吧如此靜悄悄,倒令人吃驚。這已不再是一個美國人的酒吧間—他在這裏覺得應該講禮貌,倒不像他是這兒的主人。這裏已經重新成為法國的領地了。他一下出租車,看見那個門衛在入口和一個旅館裏打雜差的聊天,就看見這種靜悄悄的氣氛,往常的這個時候,看門的正忙得要命啊。


走過走廊那會兒,在從前鬧得沸沸揚揚的女盥洗間裏,他隻聽見傳來一個厭煩的聲音。一拐進酒吧間,他依照老習慣,眼睛筆直地向前看,走過那二十英尺的綠地毯,然後一隻腳穩健地踩在酒吧櫃下麵的橫檔上,別過頭去,打量全室,沒想到隻看見角落裏從一張報紙上露出的一雙眨巴的眼睛。查利想找酒吧間的侍者頭兒保羅,那個保羅在證券大漲的後期坐著量身定做的自備汽車前來上班—不過,他顯然幹得十分有分寸,把汽車停在最近的街角。但是,今天保羅在他鄉下的別墅裏,隻能由亞曆克斯來告訴他消息。


“行了,不要了,”查利說,“近來我都沒怎麽喝了。”


亞曆克斯恭維道:“兩年前,你可是真能喝。”


“我的確能堅持少喝,”查利胸有成竹地向他說,“目前為止已堅持了一年半以上了。”


“美國現在的情形,你認為如何?”


“我都好幾個月沒去美國了。我在布拉格做買賣,代表兩三個企業,那裏的人可不了解我的情況。”


亞曆克斯微笑。


“還記得喬治·哈特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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