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5)

第七章


正月第一個星期的某天,瑪梯尼發出一份請柬,邀請大家來參加委員會每月的例會。沒過多久,他收到牛虻寄來的一張簡短便條,上麵用鉛筆潦潦草草寫著幾個字:非常抱歉,不能前往。牛虻這樣的做法實在是傲慢至極,這讓瑪梯尼有點兒惱火,因為請柬上注明“有要事相商”的字樣。另外,他那天分別收到了三封信,沒有一條好消息。況且天上又刮著東風,於是瑪梯尼覺得很不開心,脾氣壞到了極點。開會的時候,列卡陀醫生問道:“列瓦雷士先生來了嗎?”他繃著臉回答:“沒來,他好像忙著做更有興趣的事呢,或者他根本就不想來。”


蓋利不耐煩地說:“瑪梯尼,你估計是佛羅倫薩意見最大的人了。隻要你不認同某個人,他所做的一切就都是錯的。他病了怎麽能來呢?”


“誰告訴你他病了?”


“你不清楚嗎?他已經臥病在床四天了。”


“他怎麽啦?”


“不清楚。上星期四他因病不得不推遲了跟我的一次約會。昨天晚上,我順路去看他,聽說他病得厲害,不能見客。我還以為列卡陀在照看他呢。”


“我毫不知情,我今晚就過去,看看他的情況。”


次日早晨,列卡陀滿麵倦容地走進瓊瑪的小書房。她坐在桌子旁邊,正向瑪梯尼口述一串串單調乏味的數字。她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他不要說話。列卡陀明白書寫密碼時不能被人中斷,於是他坐在沙發上,連連打著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二,四;三,七;六,一;三,五;四,一;”瓊瑪的聲音平緩而機械,“八,四;七,二;五,一;這個句子完了,西薩爾。”


她用針在紙上紮了一個洞,以此記住準確的位置,然後轉身對列卡陀說:“早安,醫生。你看上去滿臉疲憊!你還好嗎?”


“哦,還好—隻是累得要命。我跟列瓦雷士熬了一夜。”


“列瓦雷士?”


“是啊,我陪了他一整宿。現在我必須回醫院,照料其他病人。我來這兒是想問問你們能不能找個人照料他幾天,他病得不輕呢。當然,我會盡力而為,可我確實騰不出時間。我說讓護士照料他,他又死活不肯。”


“他得了什麽病?”


“病情十分複雜。首先……。”


“首先你吃飯了沒有?”


“吃了,十分感謝。關於列瓦雷士—毫無疑問,因為神經受到過度刺激,他的病情變得複雜了,但主要病因還是舊創複發,應該是當初治療得太草率了。總而言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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