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篇七 戰壕裏的對抗(1/6)

續篇七 五個裝束滑稽的人躲藏在地下掩體裏，其中包括一名中尉、一名中士和三名士兵，正好組成一支巡邏隊。天氣很寒冷，一個腦袋緊縮，披著羊毛針織衫，兩隻胳膊還沒有穿好活像一隻笨熊的人從黑暗處走了出來。乏困、驚慌、死亡撲麵而來，叫罵聲驟然停止，爆炸聲還在遠處回響……慢慢收拾著行李，遊擊隊員們會拿起沉重的木棍繼續前行。這一切不會是娛樂，雙手如園丁般，臉龐因為困在戰壕裏而沾滿了塵土。妻子會因為如此而離他們而去。但是，在星空下還是看到了他們緩緩走出泥坑的身影。堅硬的黏土裏迸發出大地的思考。請相信我，對麵肯定也有這樣一群人，他們躲在同樣的戰壕裏，出現之前也同樣裝束滑稽，披著類似的羊毛針織衫。

那片被喚醒了的土地，就在我們的對麵。

而另一個你，即將被你親手殺死的另一個你，緩緩站了起來。另一個你犧牲了所有隻是為了堅持信念。你們的信念是相同的。放棄自己的生命換回的是真理、平等和存在於人們之間的愛。

你可能對我這樣說：“無論是對麵的官兵還是他們，其中之一是被欺騙的一方。”但這些派別混亂的政治家、攫取利益者和空想家們都是我所不屑一顧的。這些人說話口無遮攔，以為其他人都是傻瓜，他們可以在幕後操縱，隨意指揮別人。但其實大地是廣袤無邊的，可以承受任何豐收或是負擔，尤其是這些口無遮攔的影響就像隨風飄逝的種子。隻要大地認得出麥子，隨便那些魚目混珠的跳梁小醜蹦躂去吧！

我們新成立的巡邏隊在鄉村行進。地麵上有很多小石頭，當我們在夜裏行動時會使我們步履不穩，東倒西歪，而被踩出來的劈啪亂響的聲音則來自於鄉間土地上的一株株幹枯的雜草。上邊命令他們到與敵人之間的有八百米寬的山穀裏去，我跟著他們一起前行。這塊土地空無一物，因為兩顆農民發射的炮彈炸毀了一切，隻剩下我們眼前的這一片荒蕪的土地，同樣被戰火吞滅的還有荒蕪的村莊。如果還有什麽的話，那就是鬼魂。如果晚上過來會遇到饑餓難耐、凶狠異常的動物，它們是村子裏沒被燒死的狗，白天會好一些，這些可憐的動物隻會尋找些腐爛的屍體飽腹。村莊會在淩晨四點左右呈現一種奇異的景象，像有什麽東西在蒼白的月光下嚎叫一樣。指揮官發出讓我們下去的命令，去看一下那裏是不是藏有敵人。也許同樣的敵人的巡邏隊也在到處搜尋，敵人的長官也發出了同樣的指令。

那位我們始終跟隨的特派員的樣子我仍記得十分深刻，盡管已經忘記他叫什麽了。

他告訴我：“你是能聽到他們說話的。”“到了前線我們就會向他們喊話，他們占領了山穀的那一邊……有時他們會答我們的話……”

我又向他看了幾眼，他有些風濕病，靠在多節的樹棍上，給人感覺是經典的、覺悟高的老工人。我堅信一點：他應該與政治或黨派之爭絕緣，更不會糾纏於信仰問題。

“可惜了，看現在的情況，我們不能拿我們的觀點去說服對方了……”

他就像傳教士一樣，背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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