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朋友來的時候,顧言之正在房間看書。
他從前還沒這麽好學,到了高三往他這裏跑的次數都多了,大多都是來問問題。
顧言之給他講完這次的題目,朋友往他的床上一躺,書打開著,往臉上一蓋。
“我還有個問題。”
顧言之翻過一頁:“說。”
過了半晌:“我覺得我好像喜歡沈卿。”
顧言之手一頓。
朋友拿下書,倏地坐起:“你覺得是不是?從你的角度看呢,會不會是我的錯覺?”
見顧言之沒反應,丟過去一個抱枕。
顧言之接住,站起身走到床邊,彎腰,將它放回原位:“可能是。”
追問:“是什麽?”
顧言之淡淡道:“錯覺。”
朋友看了他一會兒,直到顧言之直起身,垂眼與他對視。
兩人沉默對峙了會兒,朋友突然笑了:“顧言之,你可真不是個東西。”
“彼此彼此。”
就此不歡而散。
早在許多細枝末節裏,他們察覺到對方的躁動不安,而處在風暴中心的人還無所知覺。
顧言之平常確實不愛說話,但今天和沈卿就沒說過幾句,有點反常。
“你怎麽了,心情不好?”
“沒有。”
沈卿聞言放心一點:“哦哦。”
繼續吃著菜。
為愛反目這事兒,怎麽聽怎麽都不酷。
偌大的操場隻有寥寥幾個人,大概是體育生在練習。
顧言之和朋友坐在看台,吹了好一會兒的風才有人開口。
“你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她的?”朋友問。
顧言之說:“不知道。”
“但是你喜歡她。”
“喜歡。”
“……”
朋友暗罵了聲。
顧言之說:“那你呢,什麽時候喜歡她。”
默了會兒,說:“不知道。”
……
聊不下去。
朋友歎氣:“我是真把你當最好的朋友,之一,所以我現在真的很煩。”
顧言之說:“你可能看不出來,我也挺煩。”
盯著他的臉看了會兒:“你臉上就寫了四個字你知道麽。”
“什麽?”
“誌在必得。”
顧言之笑了:“借你吉言。”
“不借,撤回,”朋友說,“不行,跟我打球去,反正都翹課了,也不差這半節。”
幾場下來,氣喘籲籲,主動叫停,抱著球往小賣部走:“不打了,還好追女生不靠誰籃球打得好。”
顧言之點頭:“你靠臉和唱歌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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