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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素素把他們今日搜查到的線索跟大家說了一遍,並著重提及到宋庭的外貌和身形,叮囑大家定要留意此人。
“他身長七尺有餘,瘦骨嶙峋,眉濃而眼細,唇的左下方有顆約米粒大小的褐色痣。”
“找到他就是找到了生路?”秀才欣喜若狂,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我們便能回去了?!”
“目前也隻是猜測,生路與他有關。”簡素素答得謹慎。
不過有一線希望總比沒有的好,眾人精神重又振奮起來,祁霄雙目明亮,順勢說了他和秀才今日的收獲。
“我們二人尋思著,在這私塾裏漫無目的的搜查倒不如找個當地人問問來得快,便去了岸邊,結果那岸邊還真有幾個船隻停靠著!”
“而且湖對岸看似有酒樓茶肆,商鋪小販,街市上也人流熙攘,一派繁盛的景象,我二人當即決定自行劃船過去,可上了船後,我越瞧那湖對岸越覺得哪裏不對勁,你們猜怎麽著?”
眾人聽得聚精會神,沒人應他的話,祁霄自顧自地講了下去。
“湖對岸的繁盛景象竟然靜止的!那邊走街串巷的所有人,或笑或怒,總之全都一動不動!瞧著實在詭異!若我二人當真劃船過去,隻怕是有去無回了。”
簡素素聽明白了,淡淡地說:“你們今日沒查到其他線索,對吧?”
祁霄和秀才稍顯心虛,他們二人當時被嚇得一口氣跑回了私塾,站在太陽光底下,哪都不敢亂去了。
“我和秦姑娘去了校場。”玉容斟酌著開了口,“在校場最東頭的一個草垛裏發現一扇鐵門,門上掛著把生了鏽的鎖頭,不知是不是因我們二人氣力太小,數次搬起石頭去砸那鎖頭,也沒能砸開。”
校場有鐵門?
簡素素眸底掠過一瞬驚異,沉吟道:“……明日我們再去校場看看。”
夜色忽的降臨。
眾人周圍,整個私塾內所有的大紅燈籠一齊亮起,陰森森的紅光刹那間覆蓋住黑沉沉的夜。
“今日課,騎射術。”
滿頭白發的老者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負手站在了眾人身後,冷冰冰的聲音令眾人怵然一驚!
他佝僂著背,健步走到眾人前麵,“都走吧,隨我去校場。”
“騎射?為何是騎射?琴棋書畫我樣樣精通,可……”
玉容聽了腿一軟,登時花容失色,“可我不會騎馬,怎麽辦!我……我不想死……”
除了段淮序和祁霄,其餘人都慌了。
張洛嘴唇泛白,扯了扯簡素素袖口,語氣淩亂:“素素阿姐,我會騎馬但拉不動弓,你呢?不對……你身上還有傷,怎能去上騎射課?”
“我也不會用弓箭。”
簡素素本還想著今晚好好背書,爭取能吃頓好飯,不曾想竟換課了,難道每晚的課都不同?
眾人膽戰心驚地來到校場,外圍已坐滿了青衫學生,看不清裏麵的情況,隻能聽見馬蹄奔騰的混亂聲音。
老者讓他們先坐在外圍的長凳上等待,說叫到名字即可上場。
“不知要射什麽?我怎麽聽不見一點鳥獸聲響?”祁霄有些坐不住。
老者一走,簡素素立刻站起身,擠到青衫學生前麵,朝內場看去——
沒有箭靶,也沒有鳥獸,空曠曠的校場上隻有兩人兩馬,互為活靶,冷箭嗖嗖地交錯穿梭在空中,沒有任何章法。
很快其中一名青衫學生敗下陣來,讓對方數道箭矢齊齊穿喉,頭一仰,身體直接被慣力帶下馬,人飛出去數米遠!
“人要射人。”簡素素眉心緊蹙,寒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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