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男人聞言，原本還想繼續的動作被迫中斷，隻饒有興趣的盯著不遠處的膝蓋微彎的趙瑤素。
“夫人怎知孤是戲耍，而非真情流露。”
趙瑤素聞言並未起起身，仍保持著行禮的姿勢，之唇角勾勒出一抹苦澀的笑容道：“王爺還是莫拿妾身開玩笑了，妾身早已嫁人人婦，又怎可……”
話雖未說完，但是明眼人都聽得出是什麽意思，但卻架不住男人裝傻充愣。
“那又如何，成了親又不是不可以和離，本朝律例並沒有一條明文規定女子一生隻能嫁一人，況且寡婦尚且能夠再嫁，更何況是和離後的婦人呢。”
見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顧左右而言他，趙瑤素也隻好挑明了說：“王爺身份尊貴，定然不能讓妾身汙了您的名聲。”
“本王不在乎名聲，隻求與夫人相伴到老。”
聞言，趙瑤素不禁朝男人的方向望去，暗色如墨般的眼睛認真的仿佛隨時能將人給吸進去。
有那麽一瞬，她好像真的被打動了，但也僅僅隻有那麽一瞬，很快便又恢複神智道：“可妾身在乎，將軍府……也在乎。”
“嗬~”男人聞言，不禁冷笑了聲。
“將軍府，將軍府的名聲怕是早在八月十五那日就敗的差不多了。”
聽到這，趙瑤素的臉色下意識的有些青紅交加，這句話什麽意思她再清楚不過了。
“怎麽，本王說錯了嗎？”男人望著女人有些不善的臉色道。
“離家三年，去的時候是一個人，回來的卻是一雙，你們將軍府的奇聞軼事早就已經不知道被那說書先生給編排多少回了。”
“此刻怕是早已聞名整個大晟了吧，你說是不是夫人。”
“更何況難道夫人當真要守著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蹉跎餘生嗎？”
趙瑤素：“……”
“罷了，夫人既然無意，那李某自是不敢強求。”
見人似乎消了主意，趙瑤素不禁鬆了口氣道：“那妾身便在此謝過王爺了。”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男人見狀，再次勾唇道：“夫人相逢即是緣，好歹你我也曾做過露水夫妻，這樣吧，我贈你一樣東西，全當是全了我們這段情誼。”
“他日，夫人若有難處，可憑此物來這醉仙樓，本王許你一個願望。”說著男人便扯下了腰間的雕花盤龍玉佩遞給了女人。
“這……”望著男人遞過來的那塊細膩如脂的玉佩，趙瑤素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然而在她仍在遲疑之時，男人卻一把拉過了她的手，將那塊玉佩給輕輕放在了女人的掌心之中。
“拿著吧，或許這塊玉佩日後真的能夠幫到夫人也說不定。”
見女人仍心存遲疑，男人便再度帶著玩味的語氣開口道：“還是說……夫人，其實也不想同本王一刀兩斷。”
“若是如此這般的話……但也不是不可以。”
趙瑤素聞言，飛快攥緊了男人遞過來的那塊玉佩打斷道：“那……那便多謝王爺了，王爺若是沒有其他吩咐的話，那……那妾身便先行告退了。”
良久，男人不曾言語，就在趙瑤素懷疑男人是不是不打算放她走了的時候，男人這才不緊不慢的嗯了聲。
聞聲，趙瑤素如釋重負，生怕男人後悔般，逃也似的朝門外走去。
望著女人慌亂離去的背影，男人良久才又轉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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