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喂她點水。”
“趕緊把她扶起來。”
這樣的話語已經在蘭夢的耳邊響了一夜。
每當口幹舌燥覺得自己馬上要撐不下去的時候就會有婢女給她灌水;
每當她摔倒了跑不起來的時候就會有人把她扶好。
這樣跪了一整夜她已經僵硬了,臉上、腿上的疼痛也已經感覺不到,唯一能感覺到的隻有冷,怎麽京都的天氣好像比豫州還冷。
冷得她差點以為血都流幹了。
這樣來來回回,蘭夢終於成了一個被人隨意擺弄的傀儡,天也亮了。
“蘭夢,還愣著幹什麽嗎?還不起來,這裏是晚煙閣,你私自跑來還不快滾。”
沒想到重來一輩子,於瑩還是會這一招。
是她誤闖、是她受傷和別人都無關。
“多謝玉葭姑娘!”
蘭夢有氣無力撐著讓自己站起來。
“唉!我告訴你,夫人畢竟是大人的母親,你別不自量力。”
她不傻,這個道理她還是明白的。玉葭說完就著把人弄了出去。
“找個地方治治!”
玉葭的聲音從她的耳邊消失,蘭夢站在空曠的路上,周圍是早起灑掃的仆人。
一路趕來她什麽都沒拿,而她就是謝府的一個奴婢,她怎麽治病?又該去哪?
越過對她指指點點的人,蘭夢朝春花閣走去。
她拖著腿,隨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跡敲亮了門。
“啊!”
開門的婆子被嚇了一跳,這是哪裏來的乞丐。
“蘭夢?”
蘭馨聽見叫喊聲從裏麵跑出來就看見站在門前的蘭夢。
臉上的指痕遍布,嘴角血跡斑斑,身上的衣服更是髒亂。
“你,你怎麽了……”
看著蘭夢就要昏倒的樣子蘭馨趕緊扶住她。
“這是?打過來了?”
蘭夢無奈地搖了搖頭,她的頭很暈好像馬上要撐不住了。
“幫我,我要去見老夫人……”
話落,蘭夢就倒在了蘭馨的懷裏。
“汪、汪!”
珠珠在人群外打轉,人好多它都看不到了。
“老夫人,您看,這……”
這麽重的傷偏偏跑來這兒,這姑娘也太不知趣了。
“無礙!這是一報還一報啊!”
她利用了這姑娘,她讓自己負責也是應該的。
“那大人來了……”
“實話實說便是!”
謝老夫人讓開床前,讓蘭馨繼續上藥。
“那怎麽說啊?”
嬤嬤有些為難。
當時和大人的信裏可是說了共同商議,這現在蘭夢被打成這樣總有個由頭,而這個由頭又怎麽說得出來呢?
說這姑娘是逃跑的,說咱是逼了人家?
“你呀!就是瞎操心,就怕說明心中自有方寸。”
謝老夫沉吟片刻出了臥房。
“老夫人好!”
“不必多禮,這姑娘怎麽樣?”
“臉上的傷不重,三副藥塗抹一定能好,可……這姑娘跪了一夜寒氣入體還需調養。”
“麻煩了!”
郎中行禮退下,謝老夫人身邊的玉潤前去煎藥。
蘭馨看著昏迷不醒所以的蘭夢,心裏跳個不停。
“我告訴你,你可不能死,你還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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