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1/2)

那天去看攝影展的時候我告訴宋亦傑,將來我也想帶著相機世界各地去旅行去拍照,我不懂攝影的技巧,但我能夠用心欣賞每一處風景,能夠把它們都記錄下來,我想這便是最好的技巧。而“環遊世界”這理想聽起來確實太不著邊際,不要說我不切實際,我清楚它是夢想,而不是理想,但沒人能保證夢想沒有被實現的可能。不過目前來看,我隻當它是我的一個向往而已。宋亦傑說,一定可以。這話既起到了安慰我的作用,也起到了激勵我的作用,但他激勵的不僅僅隻是這一個還遙不可及的夢想而已。他的“一定可以”像是在告訴我,接下來的每一步都“一定可以”,可以走過,可以越過,可以持之以恒。


我對他說,要不到時候咱們一起去,執手到處去旅行。他說,就這麽說定了。我笑笑。這應該是最美的事,有人告訴過我,越美的事就越不可能成為現實。我抱著觀望的態度。


高三以後每周都上六天課,周一到周四每晚基本在六點半左右放學,周五周六是下午四點。於是“周末”這個詞就離得我們很遠很遠,摸都摸不到,但遺憾的是,每到周六放學之前,老師們都會說“一周又結束了,周末的作業大家都清楚了嗎?”——所謂周末的作業,事實上就是周日一天的作業,其作業量都能趕上其他年級同學一個五一勞動節的作業。才開學沒幾個星期我們就壓得透不過氣來。而我也因此放棄了在“安琪”上班的機會,決定不幹的那一天還特別依依不舍地對老板說,我們以後還是會常來的。走的時候老板還送了我們好幾套參考書輔導書,周楊還牢牢地握著老板的手說,感激不盡。


由於學校還是有新生存在,所以還是時常能見到一派朝氣蓬勃熱力四射的場麵,但是樓層到了我們這年級,就越發死氣沉沉了起來。事實上高三才剛開始,奮筆疾書或者死氣沉沉的情況不見得會嚴重到這個地步,隻是我們一整天下來居然沒幾節能放鬆的課,這讓我們不禁大為失望。而所有可以忙裏偷閑的課也都被語文數學或者外語課占據。因此課間的時候,大家都沒了出去上個廁所喘口氣的興致,大多都趴到在桌上閉目養神,睡幾分鍾也是好的,但也總能見到些一下課反而比上課更起勁更認真的好青年,我總感覺他們像鐵人,天天看書寫字做題目都不覺得累,腦細胞永遠都無比地活躍。班級裏當然也有其他幾個精神特別好的男生,當然他們是把精力放在了別的地方——比如說下課鈴一打就聚集在一起聊遊戲,比如一下課就拿個籃球在教室裏拍個沒完。他們使得那種死氣沉沉的氣氛有所緩解,不至於讓那些不小心來到我們這一樓層的低年級同學都覺得我們高三沒活人。


每天還是和宋亦傑一起到學校,課間我們基本不碰麵,午休的時候就和江嵐去操場上走走,或者是坐在一邊看宋亦傑和周楊打球,放學的時間如果差不多就會一塊兒走,然後在學校附近吃點東西再回去。


日子平淡無奇,分外安寧,而這反倒讓我們覺得安心。


後來一次是無意間聽到班裏的同學在聊天,談到剛開學的時候我們年級居然還來了一個轉校生,大家紛紛表示驚訝——都高三了還會有人轉校,而男生們則是表現出一副饑渴的模樣——據說那位轉校生還是個美女,這不禁能給枯燥的學習生活帶來一抹亮麗的色彩。


放學的時候我問宋亦傑,有沒有聽說1班新轉來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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