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暥今之前是有見過宋老爺子一麵的。
是在上高中的時候，那次學校統一放寒假，學生們都三三兩兩地出了門。
他的目光落在宋知更身上。
本來跟著朋友談笑的女孩在看見一輛黑色的車後匆匆告別，長長的辮子隨著腳步飄。
後座的窗戶移下去，她趴在車門上，笑意燦爛。
老者頭發花白，在看到麵前的笑臉後也露出一個笑容，輕輕刮了下她的鼻子。
祖孫兩人開懷。
冷風颯颯，少女的發絲微亂，臉頰和鼻尖也因為冷泛著紅，卻像火一樣熱烈。
胳膊上忽然覆上一隻輕柔的手。
“爺爺，我們來看您了。”
宋知更垂著頭，目光定定地落在碑上，聲音輕緩。
祝暥今握了握她有些涼的手指。
“爺爺，今天來得匆忙，多有慢待。我叫祝暥今，旗下有YS等多家產業，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對待您如珠似寶養大的姑娘。”
“這麽正式啊？”
宋知更扯著他的衣袖。
“當然，見你的家人，都要真摯誠懇才行，不能讓他們覺得把女兒嫁給我不靠譜。”
本來還愁找什麽借口讓兩家人聚一聚，但前段時間才見過宋知更的父母，想著太急切會顯得不太穩重，打算過了年再說的。
所以在她今天下午打來電話的時候，他是意料之外的。
“我媽對你的評價還是很高的。”
她眼神靈動。
“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至於我爸……我媽說什麽就是什麽。”
祝暥今摸了摸她的頭。
從第一次見麵他就看得出來了，所以在第二次踏進宋家的時候，桌麵上的那些禮物大多數都是送給宋母的。
宋知更含笑抬眼看他，吸了吸鼻子，不知是冷的還是怎麽樣。
爺爺走後，幾乎每年都會來這裏待上一段時間，那個小房子，本來就是為了她準備的。
後來悲痛漸弱，才回歸到正常的生活中去。
兩人待了半個多小時，將墓碑上上下下都擦了一遍，周圍的環境修繕了一下，才坐上車子離開。
宋知更手機上蹦出來一條消息。
“他們的事情都已經談完了。”
她搓了搓自己凍得發紅的手，跟祝暥今說話。
“好，那我直接送你回家？”
話是這樣說，但卻是舍不得的。
最近這幾天他們的相處時間真的很少，對於兩人來說都有些不太習慣。
高架橋上，霓虹閃爍。
這已經是祝暥今幾分鍾內看得第六次後視鏡了。
宋知更本來視線就在他身上，見他反常，不禁問出口。
“怎麽了？”
祝暥今的眉頭有些深，目光專注看著前麵的路，車速稍稍快了點。
眼神再次看著後視鏡，看見後麵的車子同樣提速。
下了橋，車子轉頭就拐了一個彎。
宋知更看著突然變更的路線，疑惑更重。
“我感覺，後麵那個車子一直跟著我們。”
“去千山的時候，我就見過這個車牌號，進墓園的時候，就不見了，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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