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覺得阿池挺有意思的。
他跟自己說話不會湊太近,聲音也低低的,不善言辭,一不小心覺得自己可能說錯話或是察覺到對方情緒不對的時候就會道歉。
鄒何然說的對,他不比自己放得開。
“你畢業了嗎?”南初忽然問。
阿池愣了一下,抬眼望她:“我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
南初點頭,她腦袋有點沉,往後坐了坐靠在後麵的椅背:“你父母知道你在做什麽工作嗎?”
阿池望著她的眼睛,搖頭。
按理說,她不該多管閑事,她也的確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
但她今天很奇怪。
好像所有情緒和興致都不受控,細白的手指輕滑著杯沿,斟酌開口:“......這可能不是一份特別好的工作。”
“......我知道。”
阿池望住她,雋秀的臉龐被紅藍的燈光映襯:“雖然我來不久,你是第一個這樣跟我聊天的客人。”
南初扯唇,淡笑一句:“是嗎。”
她好像真的很奇怪。
人是她們留下的,結果現在她在這兒勸人家‘從良’?
南初輕滑杯沿的手指滑下去,捏住小小的瓶身。
手臂剛抬起,便被阿池摁下:“你真的不能再喝了。”
南初笑一聲:“我的酒量還行。”
阿池:“但你看起來不太舒......”
阿池話沒說完,突然吃了一記悶拳,整個人直直地朝旁邊倒下去。
南初驚呼一聲站起來,酒水也灑到身上,但被人捉住手臂,拉到身後。
“陸西時!”
看清來人的南初趕忙喊一聲。
這一聲,並沒有讓陸西時收回半點理智和憤怒。
他像對待畜生一樣的抬腿踢向地上的人。
阿池身體瘦小,那幾腳踹下去,他整個人都痛到蜷縮起來!
陸西時蹲下,拎住阿池的領口,譏誚的冷笑:“想幹什麽?嗯?”
他麵色森冷,沒有一點溫度,南初沒見過這樣的陸西時,從沒有。
兩人明明離得很近,南初卻感覺他好陌生,好遙遠。
吵鬧得人群不知道什麽時候安靜下來的,所有人似乎都屏住呼吸,擁擠的人潮,被自發讓出一大片空地,沒有人敢上來勸阻。
南初腳發軟,抬不開,然後,她看到陸西時拾起地上碎裂的玻璃片。
緊接著,那利尖的碎片抵住阿池的頸動脈.......
她看到額角因為撞到酒水台桌腿的阿池,驚恐地睜大雙眼。
他在求救。
但沒人救他。
無助,絕望。
南初好像,能感受到碎片割破皮膚表層的那種刺痛!
“陸西時!”
“瘋了瘋了!”
“……”
一陣紛亂焦急的腳步聲,從二樓衝下來。
南初看到三兩的身影跑過來之後,將人拉開,她還注意到,陸西時手上的那塊玻璃碎片,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著血,也不知道是誰的,鮮紅的血。
瘮人,可怖。
秦賀把人拉扯到一邊,看了眼南初,壓低了聲:“你他麽發什麽瘋?!你看看給人嚇成什麽樣了?”
聞言,陸西時抬眸,剛好對上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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