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愈被打的事,傳到了陸家老宅那。
陸西時被喊回去挨訓,名義上是家庭聚餐,所以南初也要一起。
一進陸宅,整個氣氛就變得壓抑很多。
南初被陸西時牽著手往裏走:“你看起來好像不太當回事。”
陸西時偏頭掠她一眼,勾唇:“老爺子總不能把我打死。”
“萬一呢。”
“這把年紀了,他不會想把剩下來的年頭留在那鐵房子裏頭過。”
說完,腳下的步子停住,“擔心我?”
南初繼續朝前走:“嗯。主要是擔心我受牽連。”
她沒看到,落他一步的陸西時唇角揚起一個很深很深的弧度。
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溫度太低緣故, 老爺子今年身體不太安康,身邊陪伴著一位家庭醫生。
這位家庭醫生南初見過,那次陸子愈昏倒的病房裏。
他的同事,兼研究生同學周揚。
老爺子此時正在正廳裏坐著,周揚不知道說了什麽,惹得生性嚴厲的老爺子開懷大笑。
陸西時與南初一進去,老爺子立馬斂了笑,恢複成常年嚴厲的姿態。
陸西時散漫的走到邊兒上的太師椅坐下:“您最近氣色看起來一般,有煩心事?”
老爺子眼觀鼻,嫋嫋茶香從杯裏溢出,他捏著茶蓋切沫:“是說,家裏不太安寧,可不得煩。”
“誰啊?膽兒這麽肥,讓您不開心?哪個孽子?”
話音落,老爺子手上的茶杯直接朝邊兒上的陸西時砸過去,精準的很,陸西時那隻大長腿頃刻間被茶水洇濕。
茶水必然是很燙的。
南初盯著已經灑到地麵仍然冒著熱氣的茶水想著。
“你也知道你是孽子!你是嫌自己給陸家丟的人還不夠多嗎?!你說說你回來惹了多少事了?!三天兩頭上新聞讓人看笑話你才甘心?!”
陸西時目光往下,抬手拎起褲腿抖兩下,才提唇笑說:“總算找著您氣色不好的原因了,早提醒過您,這動不動就發火,傷身,對吧周醫生?”
他說著,目光朝周揚撂過去一眼。
也就一眼,淡懶收回。
周揚看著這位傳言中玩世不恭地陸家三少爺,禮貌微笑,“陸三公子說得對。”
老爺子其實已經氣過了,就是看著陸西時這副吊兒郎當的狀態,又來氣了。
但也奇怪,家裏幾個孫輩,偏就他最有商業頭腦,再怎麽混不吝不正經,沒輸過一場對賭和投資。
自己嘴上罵罵咧咧,其實打從心底是最喜歡這個孫子的。
過了會兒,樓上的陸子愈母子下來。
陸子愈臉上傷痕還在,沈毓芬臉色也不好看,所以就連平時假裝的為母的仁慈也不再維持:“爸,這個時候,您把人叫回來家庭聚餐,到底是想讓誰難堪啊。”
她語氣算平靜,字字都是刺。
南初跟她打招呼,叫了聲“芬姨”,沈毓芬一眼都沒看她。
南初垂眸,眼觀鼻鼻觀心,緋唇提著,情緒很淡,看著是沒往心裏去。
本來事不關己的陸西時,卻伸手將人攥到自己身邊,聲線淡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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