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時走路真的有點蹌。
南初想讓酒吧的安保幫下忙，結果剛開口就被陸西時拒了。
南初遲疑，“你能走嗎？”
“能。”
他說能的時候， 咳了兩聲。
南初看他一眼，說：“你現在這裏等，我去開車過來。”
他攥著她，沒放人，“一起。”
“但你......”
“沒事。”
他堅持南初就沒堅持。
出了酒吧，迎麵吹來的風有點刺骨。
南初感覺手被人攥的有點疼，她有幾次想掙脫但沒掙脫掉，顧及他喝多了，有些動作可能被酒精麻痹了所以就沒說什麽。
直到走到停車場找到她那輛車，陸西時還沒放開她。
她打開後排的車門，想了想問：“需要幫忙嗎？”
停車場路燈有些暗，又背著光，他的輪廓像是被加深勾勒過，深刻，立體。
他在外麵單靠皮囊，應該也是特別受歡迎的那種類型。
南初這樣想的時候，腦海裏自動浮現一幕剛才在酒吧裏見到的一幕。
那個穿鮮紅色裙子的女人，看起來年紀不比他們小，她是陸西時什麽人？
陸西時側身，兩人變成麵對麵的姿勢。
他的笑意有些深有些浮，看不到低，又不是發自內心，“從公司過來的？”
南初‘嗯’一聲：“秦賀給我打電話時，正好準備下班。”
“怎麽到這麽晚。”
他側過來後，有半邊臉在路燈下了。
酒精沒作用到他臉上，他是冷皮，沒有血色的時候，無限趨近於慘白。
他的眼睛很好看，今天卻有點深陷，眼裏還有紅血絲，一定是酒喝多了。
南初從他臉上移開目光：“下午去了醫院。”
“不舒服？”
“陸子愈病倒了，他同事給我打電話。”
“給你打？”
南初覺得陸西時在乎的點的比重是，陸子愈給她打電話，遠遠高於別的男人給她打電話。
所以，他介意的是陸子愈這個人，而不是男人。
但南初還是好好解釋：“本來想跟你說的。”
陸西時目光向下，睇她：“後來怎麽不說？”
南初有點不喜歡他現在壓迫的氣勢，三言兩語打破了之前平衡的關係，“我們之前是不是約定過不幹涉對方的私生活？”
好像要下雪，太冷了。
冷到他淒黑的眉眼，都似浸一層薄雪秋霜的寒意。
陸西時‘嘖’一聲恍然大悟，他抬手捂眼，低低笑了幾聲說：“對，我差點忘了，抱歉。”
好像，又恢複點之前那種混不吝的肆意和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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