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隻收拾了幾樣自己的東西。
也不多,日常裏最需要的。
既不用再花錢買,在兩人以後關係斷開以後也不用成為搬家的累贅。
陸西時中途接到一個公司的電話,南初說:“我自己真的可以。”
陸西時挑眉,盯著她瞧了會兒似乎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思忖兩秒後才說:“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
沒有旁人在側,南初慢下來。
有一段時間沒回來,家裏所有的陳設上都積了一層薄灰。
她脫了外套,卷起衣袖,將抹布浸在清水中。
陸子愈的電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
屏幕亮了兩次,第一次她盯著看著它變暗,第二次才接起。
“南南。”
南初捏住手機,沒吭聲。
陸子愈的嗓子微啞,“我看到他走了。”
南初心一沉:“你在哪裏?”
“樓下。”
南初呼吸微微凝滯,聽到他略沉的音色遞進來:“聊聊,好嗎?”
-
外麵的風刺骨。
一出小區就看到那輛低斂的銀灰色Lexus靜靜在樹下停著。
車頂有幾片枯黃色的落葉,像是來了有一會兒。
遠遠看到她走過來時,陸子愈解了車鎖。
南初略一沉默,沒有異議。
車內的溫度高的多,相比起外麵的寒流。
南初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輕鬆一點,偏頭看他笑問:“什麽時候來的?”
“你們離開後。”
南初想,如果她不回來取東西,你是不是就撲空了。
或者說,如果陸西時中途沒接個電話,沒走,你是不是就白來了。
這些問題她沒問,顯然現在問也沒意義。
“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麽?”
陸子愈音色發顫發沉,“為什麽突然結婚?為什麽是他?”
他看起來很痛苦,劍眉蹙著,儒雅內斂的氣質不再,這不像他,好像陷入一個致命的爬不上來的漩渦裏。
“其實我們小時候就認識。”南初說
“但你們那會兒並不熟。”
小的時候,他們才是玩伴,是一個世界的人。
陸西時是格格不入的那個。
陸子愈想不明白,雙掌捂臉,“南南,如果是因為之前的新聞,我承認,我做的不夠好,我沒有站出來......”
“跟你沒關係。”南初說:“你其實不知道,我們一直有聯係。”
她語氣真誠:“一開始裝不太熟,是顧慮我和芬姨這邊,抱歉。”
“南南,我不信。”
南初:“就是這樣的。”
她沒有多餘的話要解釋,實則是擔心話越多破綻越多,她並不適合撒謊。
“你愛過我嗎?”
南初要下車的一瞬,身後的人忽地開口。
認識這麽多年,南初從未在陸子愈的口中聽到半個跟‘愛’相關的字眼。
所以她早就默認早前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悸動和失齊的心跳,從來都是自己一廂情願。
“沒有。”她說。
說完,不帶一絲遲疑地推開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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