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道理。
我就像一隻老鼠,從防空洞裏麵出來了,那個防空洞,就像一個臭水溝,我是臭水溝的老鼠。
我從這裏一直畏畏縮縮的前進,感到任何的風吹草動我都得趕緊躲起來,確認沒人之後我才敢繼續向前,就這樣一直躲躲藏藏的逃。
我浪費了將近半天的時間才走了不到一公裏路,一公裏,平時走路一個小時都能走完了,我卻是走了好幾個小時,期間,沒人知道我承受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孤獨,寂寞,恐懼,擔憂……
我感覺我一生以來,心裏矛盾最多的一次,就是這一次了。
我再次來到了上一次我翻越的圍牆,我停了許久才開始翻越,這一次,我先找了一根竹竿,將圍牆下麵的豎起來的竹尖打偏了才跳下去。
當然,又浪費了我很多的時間,我的背上已經全是汗水,我跳出去之後,在地上倒了好一會兒我才爬起來,那時候,我感覺我好像死了。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而且還有些潮濕,我的腳似乎斷了。
後來走路的時候不管我怎麽對他用勁,都使不上勁了,那條腿,是我托著帶走的。
當時如果有一把菜刀的話,可能我會砍掉那條累贅,不過現實總不會讓人那般如意,我拖著那條腿,終於摸到了公路上。
我在公路上一直前行了許久,我不敢在這裏打車,我深怕這裏的車會和那所學校有些關係。
我又拖著那條累贅走了許久,一直到了另外一條公路上,我在那裏,搭上了另外一條公路上駛來的汽車。
我上車的時候,司機見我流了這麽多血,頓時有些慌亂:“這位小兄弟,你這是怎麽了?這條腿,怕是都已經廢了吧?”
車裏的其他人說著一口本地話:“哎呦,嘞個腳,恐怕醫不好咯,你們看哈,繃帶都已經成嘞個樣子了,啷個還醫得好嘛,想要醫好,恐怕隻有接仔。”
他的意思是說,我的腳已經治不好了,想要治好的話,恐怕隻能截肢。
想到截肢,我就想到了一條腿被深深切斷的恐懼。
倒還不如現在就給我一把刀,我自己切了還好一些。
“師傅,能不能送我去醫院?”
司機趕緊踩了油門,將我送到了市裏的醫院。
汽車司機是一個好人,他將我送到了醫院,並且幫我叫了護士,幫忙把我送到了醫院的候診室裏麵。
由於他還有事情要忙,所以他走了,我想謝謝他,卻是沒有什麽可以答謝的,隻希望以後如果見到他的話,好好的請他吃一頓飯,以變我的感激之情。
“先生,你的腿需要截肢,在此之前,我們需要您的家人簽字,否則的話我們醫院不能擅自給您做手術。”醫生拿著一份就診合同,這種合同,我一旦簽了,如果他們把我治死了,也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醫者父母心,可是這年頭,還有這種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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