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何止是恨,是非常恨!(1/2)

向晚皺了皺眉,脊背不知何時繃得筆直,她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地麵。


她神色與往日無異,但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全身每個細胞都繃得緊緊的,不是因為被喜歡的人注視而緊張,而是和兔子一樣,在狼這種生物麵前不敢有半分懈怠。


“向晚。”賀寒川突然開口喊了她一聲。


隨著他的聲音響起,向晚心裏咯噔一聲,下意識後退了幾步,呈警惕姿態,“嗯。”


“你……”賀寒川看著她如刺蝟般火力全開的樣子,話在舌尖上繞了一圈,出來時已經變了,“給我倒杯茶。”


向晚低著頭,眸底浮現一抹譏諷,淡淡道:“抱歉賀總,這裏是醫院,沒有茶水。”


跑到醫院來使喚她,嗬,為了折辱她,他還真是敬業。


“……給我倒杯……”賀寒川頓了一下才開口,說到一半便又停了下來,“不用了。”


他站起來,走到桌邊倒了杯水,端起喝了小半杯,然後放下杯子,杯子外壁沾了一層他手心的汗水。


向晚看了他一眼,舔了舔幹澀的唇瓣,然後低著頭坐回到病床上。


她覺得賀寒川最近對她的態度很……詭異,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如同千萬隻螞蟻一般,順著她的四肢百骸蔓延攀爬,讓她全身每個細胞都覺得不舒服。


賀寒川放下杯子後便一直看著她,偶爾眉頭幾不可見皺起,然後很快便展開,神色晦暗不明。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病房內安靜得落針可聞,氣氛尷尬中帶著幾分詭異。


“賀總今天找我有什麽事嗎?”向晚一直低著頭,但還是能感覺到賀寒川的目光在她身上遊移,她後背汗毛林立,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賀寒川走幾步,到了椅子邊坐下,幾次張嘴後,才問道:“兩年前……”


剛開了個口便停下了,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皺。


他隻說了三個字而已,向晚臉上的血色便消失得一幹二淨。


兩年前?


賀寒川想追究她撞斷江清然腿的事情?還是想跟她計較向家已經跟她斷絕關係,哥哥嫂子卻一直跟她有聯係的事情?


“你覺得一個人該相信自己看到的嗎?”賀寒川右手放在桌麵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敲擊著桌麵。


向晚不知他問這句話什麽意思,低著頭說道:“不知道。”


“該或者不該,回答我。”賀寒川掀起眸子看著她,聲音微沉。


又是命令的語氣!向晚緊緊攥著拳頭,眼底藏著不甘和厭惡。


她嗤了一聲,抬頭看著他,“賀總這麽聰明的一個人,難道還用問我這種問題嗎?”


“……再聰明的人,也是人。”賀寒川頓了一下,意味不明地加了一句,“人就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


向晚覺得他突如其來的感慨簡直可笑,她緊緊攥著拳頭,努力壓著心底的恨意,“賀總說自己是個人,真是太謙虛了,除了不能長生不老,您還有哪件事辦不到?”


打斷她的腿、送她進監獄、強行把她留在夢會所、讓向家跟她斷絕關係……每個可以改變她人生軌跡的重大轉折,都隻是他一句話的事!


他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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