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壓下心中的心悸問道:“她怎麽會搞成這樣,你們這麽多人竟連個人都照顧不好?要你們何用?”
小琴聲音裏帶著哭腔:“少帥,太太自上次小產後身子骨極弱,可大夫開的藥太太卻從不吃,前兩日去水榭回來後便著了涼,燒的迷迷糊糊,可我們一喂藥就吐,今早起來,竟開始是大口大口的嘔血……”
慕容祁麵無表情,沉默不語,讓人看不出在想些什麽。
房間裏跪滿了一地的人,卻也是充斥著沉悶的安靜。
不一會兒,君醉墨輕咳一聲,悠悠轉醒,所有人都長舒了一口氣。但她開口第一句話卻是讓慕容祁的心墜入冰窟。
“救我做什麽呢?”她冷漠的說道。臉上沒有一絲劫後餘生的喜悅。
“你就,這麽想死?”慕容祁冷眼佇立在床前。
“既然不能離開,在這裏遲早要被人害死,不若我自己幹淨利落的早早去了吧罷!”
“你有什麽被害妄想症?君醉墨你著實高估你自己了,若我的所擁有的一切會被你一個女人傾覆,那死的合該是我。”
君醉墨幽幽的看向他:“就算僥幸不死,在這深宅大院裏被關著,和一個不愛的人度過一生,不如死了。”
“你就這麽厭惡我,跟我在一起竟痛苦到寧願去死?”他這般掏心掏肺,即便是個石頭也該捂熱了。
君醉墨懨懨的閉了眼,索性不再看他。
慕容祁看著滿屋的人,聲音裏帶著視人命如草芥的漠然:“太太若出了事,這整個西苑便陪葬吧!君醉墨,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多謝少帥!我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在乎這麽些不相幹的人命做什麽?”君醉墨神色沒有一絲波動,說著竟還笑出聲,“少帥若真愛過我,不如到時候把主院的少夫人也送下來陪我可好?也算為我們那無緣的孩子做過一場。”
隨著這一句話落下,君醉墨毀掉了慕容祁對她的全部熱望。
“君醉墨,我原以為你的心是石頭做的,現在看來,倒是我錯了,你這個女人,根本沒有心。”慕容祁一字一句咬牙吐出來,眼睛都有些發紅。
君醉墨看著這個愛到相思入骨的男人,心底的眼淚早就匯流成深海,麵上卻是一派漠然:“若我死了,煩請少帥將我的骨灰裝在瓷瓶裏,送回江南撒了吧!”
她皺了皺眉:“我真是,太厭倦北城這個地方了。”
慕容祁不再看她,轉身出了這個地方。他怕再看一眼,他會忍不住和這個無情無義卻又刻入骨髓的女人同歸於盡。
站在回廊裏,慕容祁背對著大夫問道:“她的病能治嗎?”
“少帥,太太這是心病。”大夫歎了口氣,“她現在一心求死,藥石罔效,心病還需心藥醫。”
“那你今天的藥怎麽就把她救醒了?”
“我今天不過是用人參鹿茸等大補藥材給太太吊著命,若再不盡快解開她的心病,太太怕是,活不到這個秋天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慕容祁說道,如此意氣風發的年紀,聲音竟已帶上了滄桑。
還是該放手了!
君醉墨,如果這確實是你想要的,那我便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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