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後就一直這樣了嗎？”向小槐站在陽台上看著蒙疆麟，死死的咬著嘴唇，眼裏忽然漫開洶湧的淚意，怎麽也遮掩不住。
像誰用鋒利的刀尖把她的眼眶逼得劇烈的顫栗，蒙雲石有些不忍心，但是有些事情已經成為了事實，無從更改。
“嗯。”蒙雲石不敢去看向小槐，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其實事情本來不會走到這一步，可是所有的變故都發生得太忽然，讓他們措手不及。
原本隻要蒙疆麟熬過了最後的褪骨，複刻蠱蟲成為他血液的一部分，記憶這件事情就算是徹底留住了。
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生了變故，他帶著文子昂離開和蒙疆麟交換回身份的那段時間，N國那邊的局勢急轉直下，讓他一點準備也沒有。
沒有蒙疆麟坐鎮，這幾年文子昂又和他們較勁，鬧出了不少事情，下麵的人早就有野心。
偏偏後來他們又在蒙家耽誤了不少時間，回去的時機實在不對，即使有幾個心腹撐著，還是防不勝防蒙疆麟最後受了重傷。
在山道上遇見向小槐，本來是想借玄淩軒的地盤躲上一陣子，沒想到會差點傷了她。
重傷導致蒙疆麟身體裏的血液大量流失，讓褪骨在最後最關鍵的時候失敗了。
蒙雲石想聯係穂玉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剛開始蒙疆麟還能記住一些，後來就什麽也不記得了。
和向小槐的那段記憶，本來就是蒙疆麟強行從文子昂的記憶裏劫留下來的。
那些本該隨著複刻蠱蟲的剝離出現在文子昂腦海裏的記憶，已經隨著蒙疆麟身體裏流失的血液完全消散了，大約唯一記得這些事情的就隻剩下向小槐一個人。
“他現在看起來氣色不錯，背上的傷口全好了嗎？”向小槐回過頭，不再去看蒙疆麟，神情慢慢的恢複了平靜問道。
隻是心髒深處傳來一陣一陣的鈍痛，也不知道究竟是錯覺，還是真的很不舒服。
她很想大哭一場，可是半點眼淚也掉不下來，隻覺眼眶燒灼的刺痛，像是幹涸的田地，龜裂出一塊塊的溝壑。
“已經都好了，你不用太擔心。”蒙雲石點了點頭，除了記憶的事情，經過這幾個月的休養，蒙疆麟身上大大小小的傷都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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