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銘把武人傑迎進屋中，之後又替他清理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
上完藥之後，文銘與他拉開了一段距離。
“怎麽了？”鬼麵扭了扭脖子，麵無表情地看向了文銘。
文銘側了側腳，露出了插在軍靴裏的匕首，“你不是人傑？”
“看來我爺爺沒瞞你。”鬼麵把玩著斧子，饒有興趣地看著文銘。
文銘抬腳抽出了匕首，“你的眼神，讓我想起了一個老朋友。”
“是那個殺了人判刑二十三年的柏叔叔吧？”
“他是因為戰爭，你……”
“我給不了你答案，但如果你想動手，我會先砍掉你的頭。”
聽到這話，文銘虛步向前突然試探，鬼麵掄起斧子就砍了過去。
文銘抬手一擋，匕首牢牢卡住了斧刃，但沒等他抓住機會卸力，就被鬼麵一腳踹開。
“別把我當小孩子，否則你的頭，真的會被我砍掉！”鬼麵收起斧子，又反手將匕首插進地板。
文銘大口喘息著，他以為武人傑沒有戰鬥技巧，所以有些輕敵了。
“我來，是為了保護他，而且我遠比你們更愛他。”鬼麵說著，將斧子別在腰上，又伸手將文銘拽了起來。
他靜靜的看著文銘，文銘和他父親是戰友，正因為這層關係，他很照顧武人傑和武廣平……
可惜，上一世的文銘並沒有活過無光之月。
文銘拍了拍被踹出來的腳印，急促的呼吸緩和了不少，“你有什麽打算，去投靠軍隊？”
“當然，我們必須加入軍隊，但前提是……上京駐軍！”鬼麵扯掉沾滿血汙的上衣，眼中充滿了一種叫做野心的東西。
休息了半個小時之後，鬼麵和文銘拿著鐵鍬出門，清理戰場。
鬼麵的戰鬥方式很殘暴，那些獸化者的死亡多半是開顱或分屍。
他的身體素質遠弱於這些被強化的獸化者，以傷換命是性價比最高的。
“你的戰鬥方法……是在賭了他們沒有傳染性嗎？”文銘看著散落一地的殘肢，不禁皺了皺眉。
鬼麵抬頭看了他一樣，一臉嚴肅地開口說道，“如果我說是在噩夢裏見過他們，您會相信嗎？”
“信，從16號晚上見到你的第一眼，就信了。”
“所以昨晚您也目睹了世界變革了嗎？”
“沒有，但我猜到了一些。”
“這隻是個開始。”
“人傑，還會回來嗎？”
“他現在隻是被我哄騙著睡下了，等情況穩定些，就拜托文叔照看了。”
兩人說著，很快就挖好了一個大坑。
“那些被我開顱的，檢查下腦袋裏有沒有東西。”
“好。”
鬼麵比之武人傑，多了一種非人的理智，也就是人們所說的冷血無情。
十三具屍體，隻有一枚晶核，文銘並沒有獨吞，而是遞給了鬼麵，“這東西有什麽用？”
“這東西沒有正式名稱，依七十年前一些小說中的叫法，應該叫晶核。”
“進化？”
“退化，向著更原始獸性的退化。”
“你要用嗎？”
“當然，但我們要想活下去，就得冒險。”
“冒險？怎麽冒險？”
“基礎晶核的數量決定異變體力量的強弱，舊人類的極限是三枚，強化者是五枚。”
“我們要五枚嗎？”
“以我的身體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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