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不能和她在一起，她什麽都不能為他付出，又憑什麽要他為她做盡一切？
喬綿綿思考著該怎麽回答他，見他緊迫地盯著自己，便將自己的臉往他頸上埋去，把自己隱藏起來。
她的呼吸親密地拂過他的頸。
霍祁傲伸手扯了扯衣領，嗓音低沉地問道，“怎麽不回答我？”
“你問了我什麽？”喬綿綿故作茫然，反正她現在在他眼裏是徹底醉了，他想逼出她的實話，她也可以醉言醉語。
“你這人……”霍祁傲有些無可奈何地輕歎一聲，撥了撥她的頭發道，“坐坐好，回答我。”
“沒人給我什麽暗示，我就想換種活法。”
她輕聲地道。
“怎麽活？”他問。
喬綿綿側過身體往沙發上靠去，雙眼迷離地看向他，他的五官輪廓在陽光的映襯下越發顯得深邃性感，衣領有些微的鬆垮，鎖骨處的V字區域若隱若現。
她抬起手一把抓住他身上的黑色家居服，將他扯到自己麵前。
霍祁傲沒有防她的動作，這一扯整個人幾乎趴到她的身上。
“……”
霍祁傲低眸看她放肆的手一眼，停頓兩秒，他抬起手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拿開，眸中深得沒底，“放手。”
“不想放。”她低低地呢喃一聲。
他擰眉，“綿綿，我的自製力沒有你以為的那麽……”
“我放棄你了。”
她道，打斷了他的話。
霍祁傲一手撐在沙發扶手上，整個人虛跪在她的身上，聞言，他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眸子死死地盯著她微垂的雙眼，呼吸都停住。
喬綿綿半躺著窩在沙發上，手指再一次纏上他胸前的衣服，借著酒意笑了一聲，笑得有些淒涼，“霍俏，你知道我喜歡你喜歡得有多累嗎？不是因為上一代的恩怨，不是因為不能在一起，而是……你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的感情。”
“……”
他盯著她，薄唇抿得有些緊。
“我之前總是不甘心的，想著哪怕這輩子不能在一起，我也要讓你知道，我是愛你的，沒有你，我寧願一人終老。”她說道，眼神朦朧，語氣迷醉。
霍祁傲的睫毛狠狠一顫。
她是這麽想的麽？為他一人終老？
“可我現在才發現，不管我怎麽做，你都不會相信我，我一個人再不甘心也不過是跟自己賭氣而已，這樣我真的好累。”喬綿綿笑著說道，笑得眼裏泛出水光，她絞住他身前的衣服，“所以，以後我不想再這樣了。”
“那你想怎麽做？”
他問她，語氣添了幾分控製不了的僵硬。
“我想忘記你了。”
她盯著他一字一字說出口，眼神中透出真。
“……”
霍祁傲撐在沙發上的手一下子握緊，青筋清晰地顯露出來。
她總有一天會忘記他，這是他早想過的事情，但為什麽從她嘴裏說出來，他會受不了？
喬綿綿聲音極輕地道，“從今天開始，我會忘了你，忘記從前的一切，我會和家人一起去旅遊，去看看外麵更廣闊的世界，重新開始。”
“別說了。”霍祁傲忽然不想再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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