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黴了。
霍祁傲伸手拎起旁邊的一件大衣展開替她套在病號服外麵，站在她麵前彎下腰，修長的手指勾起拉鏈，從下往上，一拉到底。
兩人站在窗邊，外麵是一片稱不上好景致的蒼茫。
光線柔柔地灑進來。
喬綿綿看著他的舉動，忍不住把臉往前湊了湊，霍祁傲順著拉拉鏈的動作往上，一抬起臉，薄唇上就觸到一抹柔軟。
溫暖的。
帶著一點檸檬香氣。
霍祁傲深深地盯著她，兩人貼得很近，喬綿綿沒有離開，放肆地在他唇上舔了舔，他的目光透著無可奈何。
忽然一點白色落進她的餘中。
喬綿綿有些愕然地轉頭，就見窗外有細小的雪花徐徐地落下來，飄落在窗台上消失不見，隻留下一點水印。
她有些激動地拉他的手。
真的下雪了。
雪越下越大，漫天飄落。
原來雪這麽小，也看不出什麽形狀，就像下了一場白色的雨。
喬綿綿轉身就往門口走去，手被人從後拉住，她回頭，霍祁傲不讚同地道，“外麵太冷，別去。”
喬綿綿指指外麵，雙手合十，眨著眼睛拜托他。
“不行。”
霍祁傲無動於衷。
她在還生病。
“……”
就看一眼。
喬綿綿朝他豎起一根手指，很是著急。
“不準出醫院的大門。”霍祁傲妥協一步。
“……”
喬綿綿隻好點點頭。
霍祁傲這才戴上黑色口罩陪她走出病房，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都是出去看雪的。
等到醫院大廳的時候，大門口已經站滿了人，有病人也有醫生、護士。
她還以為自己這種沒見過世麵的人看到下雪才這麽激動，原來他們見慣的也喜歡看。
大家站在門口邊看下雪邊說著話，很熱鬧。
喬綿綿感受到他們的氛圍，大步往前走去，霍祁傲拉她一把，她就緊攥著他的手往裏擠，擠到最前麵。
一股涼風撲麵而來。
喬綿綿瑟縮了下，霍祁傲已經擋到她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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