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就跑，恨不得插上一雙翅膀。
“……”
喬嶸正喝著豆漿，聞言被嗆了一下，再抬頭時哪還見她們的身影，隻剩下小小一團的霍臣在那裏扒抽屜。
外孫？
這算哪裏的便宜外孫。
他都多久沒帶過小孩了。
喬嶸看向身旁的喬意，喬意將包子塞進嘴裏，抓起一旁的書包含糊不清地道，“爸，我去上培訓班了啊。”
隨著“砰”的一聲關門，家裏隻剩下一老一小。
這種外孫讓他隨地爬就行了，和他喬家又沒半點血緣關係。
喬嶸打定主意，端起杯子喝豆漿，繼續慢條斯理地吃早飯，隻是一個轉眸，那一小團已經爬起抽屜裏，兩隻小腿拚命地蹬著。
“……”
喬嶸急忙站起來，過去將他拉出來，板著臉凶狠地道，“抽屜不能玩！再玩打你屁股！”
被訓了，霍臣眨巴著一雙大眼睛看他，似在思考什麽。
幾秒後，霍臣顫顫巍巍地走向他，一把抱住他的腿，小臉在他褲管上磨來磨去，咯咯直笑，像是討好他似的……
喬嶸有些恍惚，恍然間想起綿綿小時候也是這麽討好自己的。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你這人精的樣子倒真和綿綿有點像。”喬嶸都沒有察覺自己的聲音軟了下來，上前將他抱起來，“那你跟我去上班，我工作的地方不遠，幾步也就到了。”
霍臣認真地聽他說話，“爸爸爸爸……”
“不準叫爸爸。”
喬嶸不愛聽。
“媽媽媽媽媽……”
“就這個吧。”
雖然他希望綿綿能和霍家徹底斬斷，但和個孩子計較叫什麽，不叫什麽，顯得他太小肚雞腸。
霍臣又笑了。
喬嶸覺得自己和這個孩子達到了不錯的共識，心下也沒那麽煩了，還抱著他去整理寶寶背包。
……
一出門，又是一陣寒氣湧來。
喬綿綿被何小夭一路拉出小區，無可奈何地聽她念叨，“哎呀，你這小區，不是住戶車都進不去，這一路跑得我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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