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遠的、近的、美的、炫目的應有盡有。
喬綿綿跟在霍祁傲往前走去，她看著手中的蛋糕，咬著唇琢磨怎麽開口。
路燈的燈光昏黃。
寒風凜冽。
霍祁傲走了幾步，察覺身後的人沒有跟上來。
走個路還這麽磨蹭。
他側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影子，她的影子在燈光下搖來搖去，手上正有著各種小動作，顯然是在打開蛋糕盒子。
霍祁傲回頭，眉頭不悅地蹙起，“別在路上吃東……”
一句話沒有說完，所有的聲音消失在喉嚨裏。
眼前的人正單手抬著一個方形蛋糕，蛋糕上插著一根細細的螺旋形蠟燭，她拿著一隻打火機正費力地點著火。
有風，火苗一冒起來就熄掉。
見他突然回過身來，喬綿綿整個人愣在那裏，像被撞破了什麽秘密一樣，表情有些呆呆的。
霍祁傲低眸看了一眼蛋糕，方形的，不大，厚厚的白色奶油上用紅色糖粒畫了一隻卡通貓，比那家店的裝修風格還可愛。
這女人……
“你吃蛋糕就吃，蠟燭還放在裏邊？”霍祁傲嫌棄地蹙眉。
她知不知道什麽叫衛生？
見狀，喬綿綿“哦”了一聲，連忙將蠟燭拔出來攥在手心裏，端著蛋糕遞向他，深吸一口氣道，“霍先生，生日快樂。”
音樂在他的耳朵裏流淌。
他盯著她淡淡櫻色的唇，“什麽？”
霍祁傲摘下耳機，讓耳機就這麽掛在脖子上，茶眸深深地盯著她。
喬綿綿捧著蛋糕，笑容滿麵地注視著他道，“我之前看過老日曆，原來霍先生您正好出生在除夕那天，這樣說起來，除夕也算是你的生日。”
農曆生日也是生日嘛。
“砰。”
一聲巨響在她身後響起。
喬綿綿被驚了一下，下意識地回頭，就見身後不遠處有人在放煙花，顏色繽紛的煙花不斷衝上天，在夜空中綻放出各種絢爛的曼妙姿態，散成無數的流星之火落下來……
霍祁傲就這麽站在街頭，連吵也沒有感覺，隻定定地看著眼前的人。
她站在他的麵前仰著頭看煙花，漫天的光將她小小的臉臉被映亮，她開心地笑起來，牙齒潔白，黑色的眼裏一簇一簇的煙花在綻放。
也綻放進了他的胸口。
喬綿綿一直看到煙花落幕，說好以後不看煙花的還是忍不住。
煙花落幕。
空空落落的。
喬綿綿歎息一聲，轉過頭，就對上霍祁傲深不可測的一雙眼，她有些愕然地看向他掛在脖子上的耳機，“霍先生您不嫌吵嗎？”
居然把耳機都摘下來了。
“……”
霍祁傲沒有說話，低眸看向她手中的蛋糕。
喬綿綿這才想起來自己正在辦什麽事，她再度抬起蛋糕，微笑著道，“霍先生，生日快樂。”
“……”
霍祁傲沉默不語，隻是盯著她，眼中的血絲明顯。
喬綿綿被他看得不自在，好一會兒，她才察覺自己是不是事太多了，人家過不過農曆生日關你屁事，還跑過來做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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