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1/3)

第三十八章


◎石頭和江與舟,都是祝之繁的◎


也許是上一次吻的發生距離現在太久了, 祝之繁才會覺得此刻落在自己唇瓣上的溫度如此不真實。


糾纏的吻間,今夜的啤酒滋味是苦澀的,回味卻有那麽一絲絲鑽心的甘甜。


他逼靠得太近了, 以至於她隻能雙手抵著他的胸口,無力地仰麵承接那抽幹全身力氣的一吻。


雙眼睜得大大的,天上的出雲月泛著皎潔柔和的光,祝之繁凝望那一輪彎月, 內心生出得償所願的無限喜悅與圓滿,仿佛在濡濕的舌尖品嚐出天上月光的冰甜。


江與舟進入了狀態, 某人卻渾然不自知地瞪大雙眼直勾勾發呆。


他氣惱地咬了一口始作俑者柔軟的唇瓣,手掌卻仍舊托著她的後腦勺不曾鬆開。


兩人鼻息對著鼻息。


祝之繁酡紅的臉頰不知是因今晚不勝酒力,還是因為他那霸道又蠻橫的一吻, 目光閃避到一旁,矜持又嬌羞地問:“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她一邊控製不住自己淪陷進去,一邊又在顫顫發抖地害怕。


或許在他親眼見到她與一個陽光俊朗的男孩幾乎全身赤.裸地共處一室之前,他早就決定了此生再不放開她的手,所以才會那般一路風急火燎地從影音室趕往陶瓷工作室。


明明那麽冷漠的一個人,平時在學校擦肩而過都自動忽視她,祝之繁不認為自己有那麽大的本事,僅憑今晚的一嗓歌喉就能讓冷漠似一塊寒冰的江與舟繳械投降。


他迫令自己在腦海中無數次痛苦鄙夷心愛的女孩,就好像也在狠狠唾棄著無用的自己。


想愛卻愛不得,想愛卻不敢愛,對她的愛意恍如籠中之獸,越禁錮越咆哮,越掙紮越瘋狂,根本不敢想象如果有一朝出了籠,那絕望的愛會是怎樣的要生要死。


他問自己:江與舟,今日她這樣穠豔無雙深情款款地對你傾身獻曲,他日你受得了她對另一個男人這樣麽?


他覺得自己快瘋了,明明是那麽一個善良平易近人的女孩,是世間難得的至純所愛,但他的卑鄙與懦弱卻傷害了這樣好的姑娘,還將她想象得那般不堪,才能迫使自己放下一絲絲對她的迷戀不舍。


每每在校園裏撞見她與應盛的嬉笑打鬧,他隻能冷漠地裝作視而不見,然而背過身去,卻是飽受地獄淩遲一般的萬劫不複。他恥辱,明知她無辜,卻因為父輩的恩怨,隻能逼著自己將她視作命中毒蠍,沾不得、碰不得,告誡自己,對她多看一眼,都是對父母養育之恩的狠狠背叛。


祝之繁顧不得腳上的疼痛,腦子也已經被他緘默又霸道的吻抽走所有思考能力,訥訥道:“江與舟,你別告訴我,現在你是在耍我玩?”


江與舟氣笑了一下, 無奈地歎息道:“祝之繁你身上帶毒的,一邊讓人沉迷上癮,一邊讓人玩物喪誌, 世間再頑強的鬥士到了你麵前都會喪失意誌。”


她是美杜莎,美而毒絕,僅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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