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1/6)

第三十章 ◇


◎誰先放手,誰就輸了◎


再見了長春, 再見了長白山。


飛機穿過雲層,以一種無可回頭的姿態。


這段旅途最開始時,因為賭氣, 祝之繁故意將和江與舟相鄰的座位拱手讓人,自己默默坐在他斜後方的過道位置。調換了座位,身邊的人是陌生臉孔, 飛機飛行了一路,祝之繁全程表情冷若冰霜,耳朵裏塞著耳機不說話。


而回程的時候,原來眾人眼裏話不投機半句多的兩個人,竟可以難舍難分到全程十指緊扣的程度。


江與舟不是一個樂於將喜怒曝曬於人前的人,受人注視的過分甜蜜對於他來說,也許會是一種無形的負擔, 令他在眾人麵前感到不太自然。然而在飛機起飛前的一刻, 他卻迫於祝之繁死皮賴臉的“淫威”,隻好乖乖將自己的手掌完全交予她隨意處置。


飛機馬上就要起飛,祝之繁坐在靠窗的位置,賊眉鼠眼偷笑著問道:“江與舟,你好像說過你之前會偷偷去祝峰的遊戲廳打遊戲。你喜歡玩遊戲?我們要不要一起玩個遊戲?”


江與舟不知她的小腦瓜裏又蹦出了什麽鬼點子,仿佛已經習慣了這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相處模式,一邊低頭替她檢查安全帶是否已經穩當扣好, 一邊指正道:“不是‘偷偷’, 是光明正大。如果打遊戲不會影響到學習成績, 相信這世界大多數家長,都不會如此反感孩子玩遊戲。祝峰那我也不是經常去, 隻不過有時候覺得學習太過枯燥乏味, 心裏悶的時候, 會一個人去那裏放鬆半天。”


祝之繁覺得他這般義正言辭為自己辯解開脫的樣子好有反差笑感,半歪著腦袋支在他的肩上,笑的腦袋上下起伏,“相同的話,如果是從齊遠嘴裏說出來,相信齊軍和你媽已經反手抄起一根棍子,要打得他見到棺材掉淚為止。”


她低頭望著自己左手空空如也的掌心,不敢相信那隻緊握了一路的手,在聽到郝紅萍要來接機時,幾乎第一時間鬆掉了自己的手。


曹敏見狀了然於心,佯裝出突然想起了什麽事情,哎呀大叫了一聲,眾人還以為她出了什麽事,紛紛將目光調去她的臉上。


江與舟輕笑了一聲,不予置評。摘下她摁住腦門的手,發現她的痛不是裝出來的,原本光潔如玉的腦門此時駭然凸起了一個紅腫小包,不由一陣自責心疼,怪自己下手不知輕重。


於是耐著性子向她道歉:“誰叫你罔顧自己的性命,拿生命安全當兒戲?平時粗心大意也就算了,坐飛機的時候也不好好扣上安全帶,我看你是存心想氣死我。很痛嗎?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下手這麽重的……”


曹敏笑著追問道:“你們都非贏不可嗎?”


肩上一沉,祝之繁徹底靠在他身上昏昏睡著,江與舟低頭看見她唇角的笑意,他安靜盯著那笑看了很久而不自覺,等窗外的陽光透過雲層刺進窗戶,他下意識地替她拉下遮光板。


“那一會我們要吃飯、要上廁所怎麽辦?”江與舟感到不可思議,因為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潛意識裏代表著已經參與其中,默許了遊戲規則。


江與舟麵上毫無波瀾地回道:“她有她的誌在必得,我有我的運籌帷幄,我們似乎都有非贏不可的理由。”


江與舟不敢看那雙呆滯掉的眼睛,心底有一個聲音在警鳴:她會不會覺得自己剛剛那樣是拋棄了她?


可理智又讓他不願承認自己的無情。


祝之繁挺起胸,理直氣壯道:“這是遊戲的考驗,考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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