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1/4)

第十七章 ◇


◎參不透、求不得◎


祝之繁拗著下巴, 手背虛搭在下巴尖上,耳朵看著仍正正經經長在自己的兩鬢下方,但實際住在裏頭的耳報神早已出走, 這會兒很是有興致地偷聽隔壁桌的對話。


曾窈年樣貌漂亮無害,聲音也恬淡如水,“周老師病了, 乳腺方麵的,她家裏人要把她送去省城的腫瘤醫院,她不去。”


坐在她對麵的人,微微皺起了眉,“是因為這兩天高考成績就要出來了?她要等?”


曾窈年點點頭,目光定定地看著江與舟,“她教了三十年的書, 做夢都想親手教出來一個清北的學生。我們這裏的教育資源太局限了, 沒有提前招的政策傾斜,也沒有那種拿得出手的競賽名額,一高這些年衝刺那兩所高校的種子選手,最後也都敗北而歸。上午我去人民醫院看過周老師,高考完才半個月不見,她臉色好難看,完全就是那種蠟燭的白, 你都不知道她瘦成了什麽樣……”


“你約我出來, 是想讓我勸勸周老師, 盡早出發去省城看病?”


曾窈年到底藏不住內心的焦灼,搖頭說:“與舟, 你該明白我的意思, 而作為周老師這輩子最得意的門生, 並且她自認為此生再也沒機會遇上比你更聰明優秀的學生,我覺得……你應該幫助周老師完成心願。”


江與舟聳了聳肩,“那恐怕要讓周老師失望了,我不會去北京,最後應該會選滬城的一所大學。”


曾窈年在教學樓過道的水房打開水,曾經聽邊上平時跟江與舟一塊打籃球的男生提起過,沒想到江與舟畢業後屬意滬城的大學,原來是真的。


那一桌吞雲吐霧,啤酒瓶紮堆擠在圓桌上,空瓶子都快圍成一個圓了,烏煙瘴氣的,江與舟的眉頭一鎖再鎖,偏偏齊遠這會兒正不知死活地掄起一個酒瓶,脖子一仰,準備嘻嘻哈哈給眾人表演一個吹瓶。


曾窈年迷惑不解地問道:“你為什麽不喜歡北京?”


江與舟脖子後仰,靠在椅背上,雙臂抱在胸`前,耷著一側肩膀,目光看似盯在曾窈年的臉上,實則餘光有意無意往旁邊那桌的齊遠身上掃。


她安靜垂下睫羽,難過地回憶往昔,唇角微微抖動,掛著一抹苦澀的埋怨,“那個人和江叔叔比,簡直就是爛蛆。與舟,我明白你的心情,我太明白了。”


江與舟沉沉道:“或許你該問我,為什麽一定要去滬城。”


江與舟麵上的表情幾分麻木,冷漠地瞟了一眼無可救藥的齊遠,那群歪瓜裂棗裏,唯一瞧得稍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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