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4)

第十三章


◎今夜離港(6)◎


他見不得她的眼淚,在夢裏她也是這樣哭,無聲垂泣,背過身去,隻給他一個清冷的背影,任憑他怎麽百轉千回地呐喊呼喚,她是那樣絕情冷漠,從不肯回頭看他一眼。


這不是夢,他對自己說。


他掰起她落花淩亂的臉盤,渴到極致地吻掉她頰邊的淚,像哄孩子一般溫柔繾綣地反複在她耳邊呢喃:“好繁繁,不哭了……”


他挨上前,有一股無形的騰騰熱氣彌散在她的綢緞衣料上,逼迫她不得不將腰向後折,雙臂緊倚腰肢,撐掌抵在臀下的茶幾上,如瀑的長發盡數傾瀉下來,因為重心向後的動作牽引,胸口V領布料與峰巒弧度完全契合,不留絲毫餘地勾勒出專屬於她的絕色美好。


祝之繁眉心點染穠媚,眸色迷離含霜帶露,主動抬手搭上他的脖頸。


江與舟笑得狠戾與迷戀不舍:“你這樣,我算什麽?要我,沒他,懂嗎?”


長指輕掠她如柳葉的彎眉,豈會給她退縮的機會,俯身匪氣地掠奪她口中呼吸,怎麽山崩地裂都不夠,四肢百骸想將她揉碎了,撚成粉,殘灰吞盡。


祝之繁心頭怦跳如雷,害怕地抓緊他胸`前的衣料,手指顫唞無法自控。


江與舟鼻腔一哂,笑問:“這就怕了?沒機會了,祝之繁,你的手攀上來就代表你沒了退路。和我在一起,你怕他回來?怕他將你視作人盡可夫的壞女人?”


脊背野火燎原,且有熊熊之勢,誰都知道這把火燒下去會發生什麽。


祝之繁嫌他言不由衷逆耳,喉頭嘟噥一聲,似嗔若嬌的不滿:“你好吵,今晚明明是你先撩拔了我,現在卻又往我身上潑髒水,女人不壞,男人不愛,和壞女人待一起的男人又是什麽呢?”


祝之繁卻丁點不在意,深看他一眼,漠然地對門外之人說:“外賣放在門邊就好。”


她好像睡著了,安靜乖巧如貓,心慵意懶地收起鋒利的爪,雙目放鬆閉合,再不是睜開眼看他時的隔閡與冰冷。


祝之繁惱怒地踢掉了玉足上的一隻高跟鞋,頗有杜十娘怒沉百寶箱的氣勢,江與舟撥神瞄了一眼遠處地毯上橫屍的高跟鞋,嗤笑了一聲,撈起就差貼平在茶幾上的祝之繁,粗野地重心向後,攬坐佳人在懷,沙發不堪雙人重疊的重量深深下陷。


江與舟怒意騰騰,一雙黑瞳沉沉陰鷙,大掌發狠摁你下她的軟肩,狂野將她往腿心的方向帶,頃刻之間,她如沉了淵的失聯航船,朝著漆黑與風暴狂瀾下墜。


原來事到臨頭,真正怕的那個人,是他。


悶哼一聲,是刻骨的劇痛撕裂,祝之繁忍痛,臉上浮著不屈的笑意,佯裝自若地朝門外大喊:“門鈴別按了!”


祝之繁在他的臂彎裏僵住,明明知道他說的是什麽,卻佯裝不懂地仰頭問他:“問什麽?”


江與舟被氣笑了:“繁繁,你真想好了?我說的話,你聽進去沒有?”


看她的彎眉痛苦蹙起,看她的喉嚨陣陣吞咽緊縮,看她白玉般的皮囊泛起陣陣紅痕,百種滋味,都抵不過看她最後不堪馳騁,最後軟軟困倦地懶靠在自己的懷。


祝之繁附在他耳畔低低地笑,嘲諷說:“你不適合當壞男人的,江與舟,從我最初認識你起,你就沒勇氣當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不是嗎?十八歲的齊遠和二十九歲的我,都瞎了眼。”


江與舟胸膛擁堵難當,原本下湧的氣血暴躁不安往上走,眼底分明藏著焦灼與一絲狼狽。


有他,沒有席岸非,和她就在這急不可耐地野合已是退無可退的下策,何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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