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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醒來
晨曦漫過房間的時候宋雲苒醒了, 宿醉的不適感在她的身體裏瘋狂刷著存在感，她卻無暇關注。
雙手間空落落的，好似某個被她寶貝地抱了一晚上的東西不知什麽時候遺失了, 留下了悵然的餘味。
窗戶前有人，宋雲苒注意到的時候看了過去, 看見了佇立在窗戶前背對著自己的許珞，後者身披一張純色薄毯, 露著雪白纖細的小腿，整個人被晨曦鑲了一圈柔和的金邊。
她仿佛也在發光。
一瞬間, 昨晚的記憶湧進了腦海, 昨天她們……
宋雲苒怔愣住。
似乎是注意到宋雲苒醒了, 佇立在窗邊的人動了動，慢慢回過了身。
陽光仿佛專業打光燈一樣跟著變動, 漫灑在窗邊人臉上的光讓對方的臉看起來白得透明，那張臉比建模更加標準，因為太完美而顯現出一種非人感, 而又因為那種非人感而透出天然的疏離感。
被那種疏離感擊中的時候, 宋雲苒心裏湧上一陣慌亂, 生氣了嗎？因為昨天的事對自己生氣了, 所以不想想遠離自己了？
“抱歉, 我……”她脫口道歉。
窗邊人似乎也要說話的，但慢了一步, 聽到了道歉便停下了要說的話。她似乎是有些疑惑, 偏了偏頭, 這一動作使得光落進了她原本藏在陰影中的脖頸, 暴露了那上麵的星星點點的紅痕。
宋雲苒的目光落在她脖頸上的吻痕上麵：“昨晚我喝醉失態了，我……你……”
然而，這種喜愛裏麵是不包含愛情這一因素的。
打開的潘多拉的魔盒沒有嚇到毫無經驗的人魚，反而激起了對方的好奇心與探索欲。
不過，總不是壞事。
一大早就跑起來，站在窗邊當雕塑的許珞沒想到早上與宋雲苒的第一次睜眼對視收到的第一句話就是道歉，她偏了偏頭，眨巴著眼：“啊？為什麽道歉？”
宋雲苒：“……”
——某人魚躍躍欲試。
宋雲苒早就知道對方可能沒有覺醒愛情這種情感，所以不至於失望，現在這個發展不壞。
宋雲苒沒有被高興衝昏頭腦，清楚這一點。
她本來不像這麽嘴笨的，可真的不知道怎麽說才好。
她鬆了鬆裹在身上的薄毯，往裏麵光溜溜的自己瞅了瞅，然後抬起頭露出不在意的表情，“那挺有意思的，有機會我們再來吧！”
但還是要道歉，昨晚是她的不對。
距離感因為這滿是紅塵味的吻痕而瞬間消失了大半, 又因為對方慢慢豐富起來的表情而徹底消解, 就像本來完美但過於冰冷的畫上神仙人物注入了有趣的靈魂，生動了，也……更像人了。
人魚的興致完全起來了，她好像從一個極端到了另一個極端，原本在這一方麵經驗空白的她顯露出了對□□的純粹的喜愛。
“但我覺得還是晚上比較有氛圍，今晚吧？今晚再來？”
宋雲苒怎麽也沒想到對於這一場酒後亂性得到的回饋是這樣的。
不過許珞聽明白了：“哦，那個啊。”
不是說謊，她是真的覺得很有意思。
那是許珞，是她的珞珞，而不是某種高不可攀沒有世俗情感的存在。
她看著窗前的許珞。
這一變化讓宋雲苒不自覺鬆了一口氣。
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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