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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正直
許珞也不是第一次抱宋雲苒了，作為一名經驗者，她還記得怎麽抱，雙手搭在對方的哪裏才更方便輸力，然而當她已經做好了姿勢，正要準備把人抱起來時，坐在輪椅上的等待被服侍的那人卻抬起了一隻手，輕輕搭在了許珞的肩上，許珞感覺肩上一沉，下一秒宋雲苒已經靠上了她。
許珞頓住。
“怎麽了？”宋雲苒把另一隻手也伸了出去，跟先前伸出的那隻手會和，完成了勾住脖頸的動作。
許珞任由自己脖頸上掛著兩隻纖纖細臂，憋了幾秒：“……你太主動了。”
“嗯？”
“你打斷了我的節奏。”
“……”
“啊，是嗎？”宋雲苒收回手，盈盈一笑，“那按珞珞的節奏來。”
許珞滿意了，抓起對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自己姿勢微微下沉，將對方攔腰抱起。
宋雲苒將腦袋軟軟地伏在抱著自己的人的脖頸窩，低笑：“珞珞好香。”
“你別往我脖頸吹氣，癢。”她喘了一口氣，警告她，“太癢的話我會忍不住把你扔出去的。”
她背過去就是在等宋雲苒脫衣服。
“珞珞這是第一次幫人洗澡吧？”作為被服務的對象，宋雲苒失笑。
她說這句話時依然對著許珞的脖頸吐氣。
宋雲苒的下半身已經癱瘓多年，再好的療養也沒能阻止那雙腿消瘦下去，因此它們確實算不上好看。
這就是允許的信號了。
“你走神了。”
她說謊了，她絲毫不喜別人碰觸自己，所以但凡能自己做的，絕不假手他人，脫衣服這事她自己就能做。她隻是……有點享受欺負麵前這個人。
她真的沒有懊悔錯失人魚淚、沒有羨慕周渺嗎？
她以下蹲的姿勢昂起頭看宋雲苒。
在許珞哼哧哼哧埋頭幫宋雲苒脫衣服時，被服侍的宋雲苒眼中劃過一絲笑意。
許珞這時正在給麵前人擦背，心不在焉地說：“誰說我是第一次？”
宋雲苒露出疑惑的表情：“珞珞不幫我脫嗎？”
醫生說這句話的時候宋雲苒就在旁邊，當時她看了一眼那隻貓，眼神裏飛快閃過了一些什麽。
許珞比她更疑惑：“啊？”
兩人四目相對，沉默。
許珞想起了下午在寵物醫院的事，想起了那隻橘貓，橘貓的手術很成功，但醫生明確告知，那隻貓的腿不可能恢複原樣，可能會留下一些後遺症。
許珞看了她一眼，掩下心頭的怪異，動手把褲子扒了。
“誒？”許珞一聽是這樣，立馬將不忿的神色收了個幹淨，“原來如此。”
“別亂動！”許珞趕緊按住她不讓她動，但晚了，業務生疏的她在對方轉身的那一刹，指甲劃過了對方的背，在一片白玉無瑕中留下鮮豔的一道劃傷。
既然婆婆幫忙洗澡時也是這個流程，那好像也沒什麽生氣的。
許珞回神，複雜地看看宋雲苒，將其抱進浴缸裏。
半分鍾之後，她轉回身來，看見了……完完整整穿著衣服的宋雲苒。
許珞的目光落在宋雲苒的手臂上，確認它們功能完好，實在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幫她脫衣服，她麵上不忿：“你不能自己脫衣服嗎？！”
“你怎麽沒脫衣服？”許珞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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