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死神頌歌(1/5)

第一百零五章 死神頌歌


懷閃有些炸起來的頭發慢慢軟了下來,他宛如兩排鋸齒般鋒利的牙齒被動收斂,他喉嚨間發出一聲優雅的喟歎,“神父,您還沒回答我,您怎麽來了?”


兔免早就在賞南小動作的暗示下偷偷離開。


賞南拍了拍懷閃的肩膀,“主教,說不定是我們心有靈犀。”


懷閃放開懷中身體柔軟的神父,和對方拉開了兩步距離,他剛好擋住賞南看向他身後的視線,他看清了神父外袍底下的睡衣,形狀別扭的蝴蝶結看起來係得非常著急敷衍——神父走狗馬利維是絕不可能給他的神父係出這種蝴蝶結的。


“神父,您該回去睡覺了。”


賞南索性歪著身子,看往懷閃身後,“您要審他們?”


那三人縮在角落裏,身體抱成了一團,看著賞南的眼神宛如是在看救星,賞南的眼神在他們身上定格了幾秒鍾,淡漠地收回了視線。


神父的柔軟隻會展現給需要的人,很顯然,這三人並不需要。


“主教,您晚上喝的那個酒,能給我一瓶嗎?之前用晚餐的時候我沒有喝。”賞南抬眼看著懷閃,主教火紅色的紅瞳已經被覆上了一層憂鬱的灰色,通紅的瞳孔像是被埋在了滾燙的火灰底下,現已沉寂下來。


見懷閃不動,賞南不死心地拽了拽他的袍子。


石森腳邊放著他的工具箱,他的梳子剪刀有一整套,整齊地擺放在牛皮套子裏,技藝高超的理發師都有他們專門定製的理發工具。


懷閃主教平時表現得非常邪惡,可他卻幫助了神父,所以馬利維對他的心情忽然變得別扭起來。


可神父……神聖善良得好像真的就是聖主的孩子一樣,雖然這樣說好像不太好,因為聖主是他的好友——閃閃和神父可不能是父子關係。


神父聲音很輕,卻像烈酒一般灌進懷閃的喉嚨,酒精的刺鼻味道熏得他眼睛發酸——年少時,他和蒼兔萬米他們曾經偷偷跑進過聖危爾亞大教堂的酒窖,偷偷喝了酒精度非常高的酒,一口下去,舌頭喉嚨像是被一把火燒成了灰,他們一行人在酒窖裏睡了一天一夜,第二日醒來時還頭重腳輕,走路也跌跌撞撞。


看見神父,他立即站了起來。他這次沒有上次看起來那樣神采奕奕,顴骨上不知怎的,還有一大塊淤青。但能看出來他已經特意打理過,至少看起來是幹淨整潔的。


懷閃握著鐮刀的手指鬆了鬆,他瞥了眼身後,泄氣般道:“好吧,遵命。”


懷閃總是會混跡在街區中每個角落:酒吧、賭場、舞廳、遊戲廳……神職人員的權力雖然大,可是約束也比普通人要多,懷閃的這些行跡,隨便拎一項出來都得挨上二十馬鞭。


“他總是這樣多管閑事。”懷閃從櫃子裏取出一瓶酒,液體紅得發黑,重重塞進賞南的懷中,“您有些太擔心我了。”


“石森?”


兔免站在外麵走道的陰影裏,他感到欣慰,動容,他早已視聖主教為博拉奇的毒瘤與禍害,聖主或許是存在的,但聖主絕不應成為這群人收攬權力掌控博拉奇的工具。兔免將這種認擴散到教會內每個人的身上。


“是的。”


賞南這次去找懷閃沒有帶上馬利維,馬利維擔心不已,所以賞南一回來,他立刻緊張地迎了上去,“神父,您回來了?主教找您是有什麽急事?”


石森也在馬利維提供的那張名單上,警察司是一定會叫他過去的。


14一條一條地替懷閃澄清。


再比如他會在深夜擾民。


“哇,這個酒度數好高的啊。”馬利維看了眼瓶身,去餐廳找了小刀和酒杯,“我給您倒少一點,您不常喝酒,喝多了可能會非常不適。”他就給賞南倒了兩大口的量,倒的時候,初聞隻有酒精的味道,細聞才會聞出蜂蜜的甜和葡萄的水果香。


[14:因為農場主欺男霸女。]


[14:每一個賭徒的背後都有一個支離破碎的家庭。]


[14:晚上常有流氓出沒。]


[14:懷閃……似乎無法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惡棍。]


“還有,理發師已經在客廳等您了。”


酒精像是沒有順著喉嚨流進他的胃裏,而是刺破他的血管,衝進心髒,將裏頭翻攪得亂七八糟,如果繼續下去,它恨不得讓心髒的主人開始痙攣和抽搐。


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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