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死神頌歌(1/5)

第一百章 死神頌歌


阿仁說過,博拉奇的食物都是被聖主祝福過的。


他聽見餐廳的動靜,急急忙忙跑進來,圍裙還係在脖子上,“神父,您……主教,您這是?”


懷閃將手從賞南臉上收了回來,指腹還殘留著溫熱的淚水,他已經很多年沒哭過了,但卻見過不少人哭的樣子,人在死前大多會流淚,或恐懼,或懊悔,他們哭起來的樣子都很醜陋,連神父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桀驁不馴的主角睨視著不安的阿仁,“你做的東西太難吃了,都把神父難吃哭了,好好向聖主懺悔你的無能吧,執祭。”


尚且年輕的阿仁臉色灰敗,對他實施打擊教育的懷閃大主教早就瀟灑離去。


空蕩蕩的客廳,阿仁苦哈哈地問賞南,“神父,真的很難吃嗎?”


雖然懷閃大主教將他的食物掃蕩一空,但那不重要,因為他服務的是神父,神父麵前的食物幾乎沒怎麽動過。阿仁很擔心,因為執祭的工作得來不易,他還有懷孕的妻子和體弱多病的母親需要照顧,他需要這份薪水,也需要聖主的庇佑。


賞南用手背揩掉臉色的淚漬,“沒有,隻是缺了一點鹽,下回可以試著多放一些。”


“好。”阿仁不再拿聖主的話解釋為什麽要少鹽,因為聖主沒給他發薪水。


阿仁忐忑地回廚房了,午後斑駁光影下,賞南繼續用午餐。


馬利維一點都不生氣,一點都沒有覺得自己被蔑視了,他覺得市民們說得很對。


馬利維不知道餐廳裏發生了什麽,他和執祭們一起在小餐廳用餐。


阿合和同伴們都覺得馬利維執事說得很對,“格尼大主教為什麽不把懷閃主教帶去王宮?那裏可比外麵要有意思多了,還會有許多女仆服務他。”


馬利維露出愧色,他從未離開過神父身邊,還是在這樣危險的時期,他居然都不知道神父獨自一人去了警察司。如果神父遇險,那他的罪過就算是聖主親自審判,都是無法被饒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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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閃之後的兩天沒再出現過,神父的工作很忙,黑化值暫時沒有波動,賞南忙於工作,也就沒太去管他。


“真是擔心懷閃主教找我們神父的麻煩啊,神父可是聖危爾亞最好的神父。”阿合說道。


“不說這個了,馬利維執祭,您知道嗎?昨天晚上神父去了警察司,唯哈喬街道新建的遊樂場外麵出現了連環殺人案的第四個受害者,是一名美麗的女士,是聖主最忠誠的聖子,她在世時,給聖危爾亞捐了不少侍奉。”


著一身簡易黑袍的神父自聖危爾亞大教堂偏殿走到後麵的一排排雪白尖頂建築物之中,地板上繪著黑白相間的花紋,四周都靜悄悄,毫無人聲——這裏是位主教們的辦公樓,他們的辦公樓中有屬於他們的座堂,麵積要比神父的小堂要大許多許多,座堂內也有不少市民在做聖告,聽見腳步聲,他們往身後看去,看見白發神父,立刻露出敬畏的眼神。


“王宮裏沒有酒吧,也沒有賭場,他當然不會去。”


前來神父小堂和聖危爾亞大教堂做聖告的人越來越多,絡繹不絕,進進出出,熱鬧不已,小堂每天都能收到頗豐的侍奉,而賞南的嗓子在連著進行了二十多場的聖告後徹底倒下了,隻能將聖告暫時交給馬利維。


聲音是從賞南身後傳來的,從黑漆漆的走廊盡頭,披著白色長袍的懷閃主教慢慢走了出來,他拉開帽子,“神父,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室內昏暗,可賞南還是看清了大廳中央的聖主畫像,與他手中那把巨大的鐮刀。


為東佴服務的執祭非常尷尬,尤其是在神父麵前,“神父,東佴主教的母親催他結婚,但他一直未能成功,女士們都對主教的身份望而卻步,所以……”神職人員要保持獨身直至到十歲,如果想要結束獨身,需要向教皇寫申請信函,經同意後,才會被允許與一名女士結下婚契。而一旦和神職人員結下婚契,就要同生共死——神職人員是很容易被處死的。


四處都點著燭台,燭台被銅製的托盤托在牆壁上。


沒有可以再進行查探下去的證據,他們隻能根據手中已知的線索慢慢查探,這是第四名受害人,聖危爾亞從未出現過這樣古怪稀奇的事情,簡直是不可原諒。


“做什麽?”


馬利維狠狠撕咬著一隻烤兔腿,“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在憋什麽壞水,嫉妒我們神父擁有美麗的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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