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剛才與柳遙起爭執的小廝原名叫李維昭,原本是殷月離身邊的一名先鋒官,過去最常幹的便是在前陣上衝鋒殺敵。
有了醴泉莊後無事可做,便索性自告奮勇成了負責灑掃庭院的小廝,自覺膽量比誰都大,此刻卻有些被嚇傻了。
陵墓光線幽暗,殷月離麵上沒什麽表情,隻微微抬眼,一雙眸子平靜盯著他看。
“主,主子……”李維昭膝蓋一軟,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不是,小的從未苛待過柳公子,是柳公子剛剛想要逃走。”
按照他之前的想法,柳遙明顯已經被主子厭棄了。
無論是生是死應該都沒什麽要緊才對。
如今看到眼前人的反應,卻明白事情根本與自己預想中的不同。
“我什麽時候想過要逃走了,”柳遙雙眼瞪圓,氣憤地拍了拍鐵欄,“你怎麽能隨便汙蔑人?”
李維昭一言難盡望著他,特別想說,那自己也沒說過不給他東西吃啊。
“還有為什麽會解除祭品身份我也不知道,上山的嫁衣就放在舅舅家的箱子裏呢,我沒燒過,還有那塊牌位,你們都不仔細檢查一下的嗎,我根本什麽字都沒有寫過。”
小動物一樣可憐兮兮盯著你看,仿佛責怪他都是一種罪過。
殷月離的眼眸頓時眯起。
柳遙心口發堵,正垂頭低落著,忽然感覺有人輕捏住自己的下頜。
往常這個時候,隻要他稍稍露出不開心的表情,對方必定第一時間走過來,摸摸他的臉頰,問他怎麽了。
正在柳遙碎碎念解釋的時候,原本虛掩著的小門忽然發出「吱呀」一聲響,緩緩在兩人眼前打開。
“我知道你想逃走,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別以為我還會再給你逃跑的機會。”
當著主子的麵這麽說,這不是要了他的命嗎。
可此時此刻,對麵人非但沒有過來,更是瞧都沒有瞧過他一眼。仿佛他隻是個可有可無的裝飾擺件。
李維昭:“……”還有沒有同袍愛了!
柳遙懶得理會小廝,扭過頭,繼續可憐望著殷月離的方向。
柳遙被迫抬起頭來,眨了眨眼睛,聞到鼻間略顯清冷的檀香味道。
殷月離沒有說話,柳遙此時的表情他再熟悉不過。
“你們一個兩個都不仔細聽人說話的嗎,都說了,我根本就沒想過要逃走。”
心底忍不住有些委屈。
柳遙鼓著臉頰,已經連解釋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趴在鐵籠上有氣無力道。
李維昭求助地望向邵蒙,希望對方能幫自己說幾句話,卻隻收到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不是我幹的,是你們這邊的鎖頭太不結實了。”
對麵人一身黑衣,紅眸似血,眉眼間有種說不出的昳麗,語氣卻沒什麽起伏。
雖然外表看起來老實,但柳遙其實是極愛闖禍的性子,每回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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