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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楚瀨和岑蔚回去的時候將近十一點，爺爺奶奶已經睡了，他倆進門都小心翼翼，上二樓發現宣蓉青和虞芮美還在聊天。
看見他們倆鬼鬼祟祟，宣蓉青笑著問：“我還以為你們不會回來了呢？”
岑蔚連上樓都還要牽著楚瀨的手。
楚瀨另一隻手手腕上還掛著一兜的零食，人前精英的岑蔚還買了氣球，兩個人一看就……玩得很開心。
虞芮美沒說話，她看了楚瀨兩眼，正好看見岑蔚把氣球綁到了楚瀨的手腕上，宣蓉青都看笑了：“你們都多大了，還這麽愛鬧。”
她說完又覺得這樣也挺好的，以前岑蔚和「鬧」這個詞就不沾邊。在國內上學的時候就是別人眼裏的好學生，太過規矩，顯得死氣沉沉，偏偏一臉陰沉，讓人不太敢接近。
楚瀨解釋了一句：“今天外麵很熱鬧，就……”
岑蔚和他毫無默契，以為楚瀨要解釋的是回家的時間：“打車就等了很久。”
楚瀨：……
當事人無知無覺，說完牽著楚瀨往房間裏走：“那我們先回房間了。”
楚瀨靠在一邊：“你問過了。”
她的擔憂無非是岑家家大業大，楚瀨又怎麽沒擔心。
他自己掏了個果凍吃，低著頭拆包裝的樣子看上去很是乖巧，很容易讓家長想到他小的時候，和其他小孩比格外的好帶。
跟他爸爸學的克製，學的適度，企圖在感情上也保持適度，卻發現這方麵沒法適度。
他終於解開了氣球，又係在了袋子上。
果凍是香蕉形狀，看上去胖嘟嘟的，是小時候虞芮美會在超市給楚瀨買的那一種。
虞芮美搖頭：“不用給我。”
楚瀨嗯了一聲：“您有事嗎？”
他越是這麽說，虞芮美就越難過，那張卡根本就沒動過，又推到了楚瀨眼前。
虞芮美卻不肯收回，說：“你也是我的小孩。”
等跟著虞芮美到了客房，這才發現自己連氣球也帶了進來，一邊低頭解。
楚瀨看她又要哭了，沒再說別的。
果凍很甜，今天一整晚楚瀨都甜度超標，這個時候他卻突然覺得有點苦，問：“那還要什麽？”
楚瀨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虞芮美怎麽突然感性，他隻好從袋裏找了一個果凍遞給她。
她頓了頓，似乎也不知道該如何組織語言，聲音卻率先哽咽了。
楚瀨：“我喜歡的。”
剛才宣蓉青和虞芮美最後核對了一遍婚禮來賓，宣蓉青笑眯眯地目送兩個人離開，但虞芮美喊了楚瀨一聲：“你過來一下。”
虞芮美又說：“光喜歡也不行的。”
女人想起從前眼淚都冒了出來，楚瀨手忙腳亂地抽了張紙給她，有點無奈：“媽你明天還要化妝呢。”
楚瀨沒說得很直白，虞芮美也聽懂了。
他口氣很平靜，眼神也沒有小時候看媽媽的熱切，仿佛虞芮美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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