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三合一）
京陽市異常管理局。
因為沈霧他們這次行動比較特殊, 所以他們出發前都有佩戴生命檢測儀。
而在青梔的生命體征消失的刹那，監控中心的工作人員就瞪大了眼睛, 還沒等他確認，沈霧的生命體征也顯示消失了。
工作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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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霧睜開眼的第一反應就是抬起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心髒處。
完好無損的，也不痛，那種壓抑的窒息感也消散得一幹二淨。
沈霧看著這一片潔白、沒有邊際線也分不出天地的世界，下意識地先找沈綏淵：“哥哥？”
他不知道為什麽，感覺不到沈綏淵的存在了。
伴隨著他這一聲呼喚，沈霧整個人忽然出現了極其詭異的一幕。
他的身體出現殘影輪廓, 好像影視劇中的角色靈魂被提取出來一樣，隻是沈霧的殘影在脫離沈霧時，越凝越實，最終變成一個完整的沈霧站在了沈霧的麵前。
沈綏淵皺起眉，沈霧若有所思，試探著問了句：“你是誰？”
可沈霧就是一眼認出，直接飛撲到了對方懷裏, 既有委屈又有撒嬌：“哥哥。”
【這場世界末日是從高維度的存在開始…現在已經到這裏了。你們可以理解為是災難、崩壞，反正目前看來，隻會層層往下，暫時沒有世界可以終止這場崩壞。】
沈霧沒有隱瞞：“嗯。”
——他們是一個腦子。
沈霧無奈，還沒回答沈綏淵，主副人格的腦海裏就同時出現了一個意識——
他們探訪了所有之前被標記過的星球，所有星球都是如此。
【我的存在解釋起來很複雜，“神樹”也是。我得從頭和你說起。】
雖然這個自稱世界意識的東西喊著“沈霧”，但這話是主副人格都聽見了，而且沈綏淵聽見的也是“沈霧”，畢竟“沈綏淵”這個名字是主人格給副人格取的，沈綏淵本質上還是叫“沈霧”的。
【這是一場世界末日，而非星球末日。你們所知的世界是你們這個宇宙，但其實在你們這個宇宙之上還有更高的維度與世界，當然，在你們之下亦然。這是我認知到的“世界”，是包括所有維度的世界，才是完整的世界。】
【我知道你是為什麽而來，你已經從“全知”那得到了答案，知道了世界進入末日了，你想確認我的存在，是嗎？】
【不是。】
沈綏淵把沈霧的腦袋從懷裏捧起來，低頭親了親他的眉心，他看著自己這張臉，語調溫柔：“寶貝兒，你現在也可以這麽想。”
可後來，沈霧喜歡上了自己。
沈綏淵揚眉，困惑且揶揄地看著他，不需要言語，沈霧立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沈霧點頭，他看著沈綏淵，沈綏淵握緊了他的手。
其實沈霧最初對自己是有些自我厭棄的，然而人格分裂讓他慢慢地覺得自己也沒有那麽糟糕。那會主人格對異能的使用沒有自主意識，並不知道自己設立了這麽大一局棋，後來恢複記憶了，就明白了。而沈綏淵和他共享記憶，所以哪怕這些都和他無關，他也知道沈霧所有的計劃。
沈霧錘他一下，因為受到的衝擊太大，一時有些慌不擇言：“你腦子裏能不能想點幹淨的！？”
【是，也不是。】
沈霧想自己其實還是算獨自麵對，但又沒有那麽獨自。
【我是世界意識。沈霧，你比我預計的來得要早，你的實力也還不夠。】
這不是聲音，也不是他們自我的想法和猜測，而是來自外界的，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們的腦海裏的……可以理解為意識也可以理解為念頭，反正很難去解釋這種感覺。
雖然兩個人格之間從未提及，但沈霧明白沈綏淵在說什麽。
他吸了吸鼻子：“一開始設局的時候，我想得很簡單。我想著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是在拿自己賭一把，所以什麽都沒有那麽有所謂。”
沈綏淵另一隻手抬起來, 揉著他的腦袋：“我怎麽可能會消失呢？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我們是一個人。隻要你在，我就在。”
沈綏淵沒有異能加身，直接被自己撞得踉蹌了幾步，最後還是跌坐在地，不過並不痛。
知道他是問什麽嚇到了，沈霧點點頭：“嗯。”
他摟著沈霧，看著他埋在自己懷裏, 緊緊抱著自己, 難免心疼：“嚇到了？”
和分丨身設定的兩米高、肩寬腰窄，渾身肌肉虯結的身型不同。出現的這個沈霧跟沈霧真的沒有半點的區別, 無論是身高還是體型又或者外貌，沒有絲毫的異化。
沈霧睖他，要從他身上爬起來，假裝這輩子都不想理他了，但還沒動，沈綏淵就有所預料地提前壓住了他的脊背。
沈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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