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二合一）
一個人的血流出了兩個名字, 這就算是赤娘子本尊也是沒有預料到這種事的發生。尤其它明明感覺到這一個人體內也隻有一個靈魂。
它怔愣了下，沈綏淵就是在這個空檔間找到了一絲機會, 他腳踩在地上，用力地一擰腰，冒著肩膀脫臼的風險，硬生生從赤娘子的束縛中掙紮出來。
沈綏淵咳了咳，他倒是不怕疼，咳是本能，畢竟五髒六腑都被狠狠震了下。沈綏淵抬眼, 一對金色的豎瞳分外冰冷，帶著藏不住的殺氣和戾氣，以至於讓他體內的異因子都躁動了幾分。要是現在有儀器在這兒，一定可以檢測出沈霧體內的異因子活性比之前又高了幾分。雖然到不了乙級，但隱隱在突破的邊緣了。
“哥哥。”
沈霧有點著急：“你沒事吧？”
沈綏淵在赤娘子出現的那一瞬間就搶占了視野, 封閉了他所有的感官，所以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沈霧可以猜到大概，因為沈綏淵這麽做就肯定是遇上了棘手的危險, 甚至有可能受了傷。
“沒事。”沈綏淵甚至都沒說自己受了怎樣的撞擊：“神像很強，跑？”
在他問出這話時，赤娘子再次現出身形。她身上紅色的絲綢像是藤蔓一樣朝沈霧和圖照劈來，沈綏淵懶得管圖照了，隻自己翻身躲過的同時, 將血刃變得細長了一些, 再朝絲綢砍去。
然而他的血刃甚至對赤娘子沒有作用，不過……
他想罵髒，但憋住了：“暈。”
他想他一定是瘋了。
這裏整體的光線很昏暗，但沈霧可以推斷出是一個停放棺材的石室，因為他四周全是棺材，密密麻麻地停靠在一起，中間隻間隔了幾步距離。雖然他隻掌控著一隻眼睛，但他還是覺得這裏好冷。
沈霧閉閉眼，一是眼不見為淨，二是他在想沈綏淵的進食標準到底是什麽。
沈霧：“？”
聽懂了他的暗示，沈霧默了默：“……那你吃了吧。”
這紅綢的觸感並不像是麵料，更像是一張濕滑的皮，惹得沈綏淵皺了皺眉。
“她好像沒有殺心。”
好黑啊。
是超出掌控的感覺，是他無法理解的情緒。明明沈綏淵是他。
一時間數不清的卷軸在他們頂上懸掛著，沈綏淵繼續吃棺材，沈霧沒控製自己的腦袋，就轉著左眼眼珠掃視著四周。
沈霧有些眷念地用左手尾指纏住右手的尾指。
但還不等沈霧閉上眼睛，他旁邊的那個棺材被拍得啪啪作響，沈霧唔了聲，喊沈綏淵：“哥哥，救一下。應該是圖照。”
沈綏淵稍稍回神，終於有心思關注一下這在哪兒了：“唔，我看看…棺材。”
沈霧輕呼出口氣，腦袋的眩暈好久才平複下來。等到平複後，他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黑漆漆的地方。
感染種是毋庸置疑的，但上次在尛尛的幻境中，沈綏淵說空氣都是香的，還不是因為“食物”散發的香氣在空氣中。
但沈綏淵的食譜裏不會出現異能者。
沈霧哦了聲，又給他按了會兒，最後還是沈霧說：“哥哥，還沒好嗎？我手有點酸。”
沈綏淵滿意地開始動手從內部拆棺材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沈霧帶著點納悶問：“哥哥，你還沒緩過來嗎？”
沈綏淵當然有所察覺，他微不可覺地停頓了下，才繼續給沈霧揉手。
沈霧抿唇：“哥哥。”
好像一枚石子投入了湖泊，激起一圈圈淡淡的漣漪。
沈霧和沈綏淵一同在腦海裏出聲。兩個人格頓了頓, 同時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沈綏淵收起刀刃，不再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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