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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商靖之出身於尋常百姓人家,而非門世家大族,卻能憑借一己之力,立下不朽戰功,被今上冊封為鎮國將軍,官居正一品,定當名垂青史,且商靖之身長八尺有餘,英姿勃勃,麵上橫亙的傷痕不過是為其平添英武之氣,更何況商靖之待人溫柔,因此商靖之擁有不可計數的紅顏知己實乃天經地義。


鳳長生分明是這般想的,心裏頭竟莫名覺得不痛快。


“將軍上月回金陵,並未將紅顏知己帶回來麽?抑或是將軍在金陵多的是紅顏知己?”


商靖之不知鳳長生何出此問,腦中靈光一現:“長生莫非呷醋了?”


鳳長生矢口否認:“我並非呷醋。”


他執意留在商靖之身畔,一則是為了報恩;二則是因為他身上的傷尚未痊愈;三則是因為他回不得家,並無棲身之所。


至於呷醋,他對商靖之全無心悅之情,豈會呷醋?


商靖之明知鳳長生不呷醋才符合常理,可他並不想聽到鳳長生這樣的回答,竟鬼使神差地道:“我在金陵多的是紅顏知己,外頭的紅顏知己自然並未帶回來。”


鳳長生笑吟吟地道:“將軍的紅顏知己必定才貌雙全,世間難得。我若能一睹芳容,定然三生有幸。”


商靖之一時語塞,居高臨下地端詳著鳳長生,心下盡是無名火。


他第一次來癸水是一十又四那年,他乍見自己下.身淌出血來,以為自己患了不治之症,刷地淚流滿麵。


後來,他肚子疼,娘親對他說無人來癸水肚子不疼,他須得忍耐。


難不成鳳長生又發熱了?


鳳長生發問道:“將軍生氣了?我何處失言了?”


他提出要請大夫,娘親厲聲責備了他。


可惜,隻能算是一嚐夙願,根治不得。


他據實道:“娘親,我無緣無故出血了。”


娘親巡睃著他的身體,目光末了定在他的下.身,如遭雷劈一般,好一會兒才道:“你……你下.身,你下.身出血了?”


為了重歸平靜,他該當早些將鳳長生送走。


杏花正盛,春寒消退,這鳳長生何以需要手爐?


他推門而入,隻見鳳長生縮成一團,並將錦被蓋嚴實了。


娘親好像猶豫了一息:“對,娘親與爹爹也會來癸水,這乃是尋常之事。”


鳳長生猝不及防,嚇了一跳,回首見是商靖之,才鬆了口氣:“我以為將軍還在生氣。”


鳳長生又補充道:“肚子疼的起因是癸水,每回來癸水俱會隱隱作痛,疼得厲害了還會在地上打滾,甚至曾疼得暈死過去,但今日還好,不算太疼。”


他不相信地道:“娘親與爹爹也會來癸水麽?”


他這劍從日上三竿練至夕陽西下,方才罷休。


一念及此,他將劍送入劍鞘,繼而意外地瞧見小廝提了手爐,進了鳳長生的房間。


近來邊疆太平,他已許久不曾如此煩悶過了。


那把無名火當即消失殆盡,商靖之從善如流地道:“好,我不生氣了。”


娘親正巧來給他送荔枝,見狀,慌忙將他抱在懷中,一邊輕拍他的背脊,一邊問他:“出何事了?”


直到一炷香前,他才因為肚子疼,看了大夫。


須臾,娘親變回了尋常模樣:“不,你是來癸水了,不必驚慌,這天下所有人都會來癸水。”


他撩起床帳,掀開一點錦被,伸手去探鳳長生的額頭。


他頷了頷首,含著哭腔道:“娘親,我是不是命不久矣?”


商靖之的手燙得很,被商靖之揉著肚子,較被手爐烘著肚子更為舒服。


“孺子可教也。”商靖之收回手,疑惑地道,“你確已退熱,為何抱著手爐,還蓋緊了棉被?”


鳳長生坐起身來,正色道:“將軍可否告訴我為何生氣?我一定改。”


鳳長生思及商靖之先前對他的一番教誨,不再深究,而是道:“將軍說並非我的過錯,定非我的過錯。”


鳳長生雖然不知自己到底是何處惹到商靖之了,但商靖之生氣顯然是他的過錯,遂軟聲軟氣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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