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鳳長生神誌昏沉，右手仍被商靖之扣著手腕子，左手則搭於商靖之肩上，揪著商靖之黛藍色的衣衫，這衣衫料子硬[tǐng]，微微散發著寒氣。
他雙目朦朧，猛地被商靖之抓住了後頸，亦未反抗。
商靖之情不自禁地覆唇而下，這是他初次與人接吻。
鳳長生的唇瓣柔軟得不可思議，他全然不知該當如何形容才算恰如其分。
早知今日，他應多念些詩詞歌賦，而不是鎮日沉迷於刀槍劍戟。
鳳長生眼睫輕顫，須臾，緊緊闔上了。
盡管鳳長生做出了一副任人魚肉的姿態，商靖之還是生了歉疚。
他當真是個卑鄙小人，口口聲聲說著要送鳳長生走，卻貪戀鳳長生的肉身。
絕不該如此。
並非出於報恩之心，他是當真不覺得惡心。
怪不得商靖之曾要他鬆開唇齒，卻原來接吻是這樣的。
鳳長生答道：“前三日，一日至少得換六回，後三日，一日至少得換三回。”
商靖之不知鳳長生的用意：“為何？”
忽然，他感受到一股子癸水從自己體內流淌了出來，下.身霎時粘膩得很，須得換月事布了。
接吻，對，他正同商靖之接吻，他正同昨日初見的商靖之接吻，商靖之乃是男子，他為何不覺得惡心？
於是，他用自由的左手推了推商靖之，並口齒不清地道：“將軍，鬆開我。”
“喜歡，喜歡得很，但與你無幹，你毋庸管我喜歡與否。”商靖之的理智業已反敗為勝，他撥開鳳長生的指尖，掐著鳳長生的腰身，將鳳長生抱了下去，並為鳳長生係上了腰帶。
理智與本能纏鬥不休，終究是本能占了上風。
“我記下了。”商靖之出了門，命府中專司針線的丫鬟用最好的料子，為鳳長生做五十塊月事布，才從一數到一百。
然而，鳳長生竟是道：“將軍出門後，數一百下，便可進來。”
鳳長生搖了搖首：“勞煩將軍暫避。”
商靖之回想起鳳長生下裳猩紅浸染的慘狀，關心道：“你共需多少月事布？”
鳳長生不好意思地道：“我須得換月事布了，所以請將軍暫避。”
其後，他並未直接推門而入，卻是叩了叩門。
“將軍請進。”鳳長生已將沾滿了血液與血塊的月事布藏好了，見商靖之行至麵前，牽了商靖之的手，拉著商靖之在床榻邊坐下，接著爬到了商靖之身上，問道，“將軍喜歡與我接吻吧？”
商靖之不答，而是慍怒道：“鳳長生仔細你的右足。”
鳳長生意識到自己的唇齒被破開了，商靖之的舌尖抵上了他的舌尖。
“對不住。”商靖之轉過身，決定去練一個時辰的劍清醒清醒。
“不疼了。”鳳長生用右手食指指腹摩挲著商靖之的唇瓣，“將軍尚未回答我喜歡與否。”
商靖之陡然被鳳長生從意.亂.情.迷中拉扯了出來，定了定神，見鳳長生衣衫淩亂，雙唇發腫，當即致歉：“全數是我的不是。”
“我亦不覺得討厭，假以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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