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已是月上中天,商靖之踏著月色,聽著鳳長生極其輕微的啜泣聲,小心翼翼地將鳳長生抱上了馬車。
鳳長生自小錦衣玉食,被養得有些嬌氣,但不常哭。
在商靖之懷中,他竟是委屈得哭泣不止。
他並不是自己想當這不男不女的怪物的,亦不是自己想在眾目睽睽之下來癸水的,為何全數變成了他的罪過?
馬車寬敞,鳳長生卻並未將自己鬆開,反是埋首於自己懷中,這令商靖之心髒發軟。
待馬車停下,商靖之再度將鳳長生打橫抱起,送入客房,放在了床榻上頭。
而後,商靖之命人將燭火點亮些,又命人去請大夫。
片晌,燈火通明,將鳳長生照得無所遁形。
鳳長生業已止住哭泣了,但羽睫尚且溼潤著,似乎一眨便能墜下淚珠來。
鳳長生身上依舊是初見之時的那身白衣,由名貴的蜀錦所製,其上是精致的蜀繡,繡的是叢叢修竹。
鳳長生不好意思地道:“我每回來癸水,血都被月事布所吸收了,故而並不清楚具體會流多少血。”
他已答應委身於商靖之,接吻沒什麽了不得的,雖然他從未同人接過吻。
瞧著鳳長生一派天真無邪的神態,商靖之忍不住自省,一年前,他尚可人道,今上為嘉獎他,當朝賞賜了他兩名國色天香,身姿妖嬈的舞姬,他連看都不看一眼,堅稱自己隻與明媒正娶的娘子做那極樂之事。
“月事布?”商靖之虛心求教,“何為月事布?”
“不奇怪。”奇怪的是我。
商靖之眸色一暗,粗糙的指腹隨即稍稍陷入了白膩的肌理。
商靖之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將這後頸納入掌中。
經過一番變故,這白衣通體皺皺巴巴,且上衣殘破,下裳通紅,從要價不菲變得一文不值。
商靖之為人寬厚,顧惜他的性命,並未要求他即刻委身,已是他的福氣。
豈料,一見得鳳長生,非但暗疾不藥而愈,他甚至被鳳長生的無心之舉勾引得難以自持。
“嗯……”一聲勾得人心癢癢的吟.哦猝不及防地鑽入了商靖之耳中。
被包裹於其中的鳳長生竟顯得更為可憐可愛了,盡管鳳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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