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墨敬驍起身去清輝堂,準備和慕容玄商議政事。
寧玉槿也隨後站了起來,想著回立章堂小藥房,給墨敬驍泡盞凝神靜氣的藥茶。
他的狀態看上去並不太好,雖然仍舊是一幅利悍霸道威勢逼人的模樣,可幽邃深黑不見底的利眸,偶爾也會閃過一抹疲乏眸光。
且若是仔細看,則會發現,他的額上、手上,青筋都是凸出來的,直到她閑拉鬼扯的和他說了好一些話,他繃緊的神經才鬆了一些。
寧玉槿垂眸想著剛剛墨敬驍的模樣,忍不住輕歎一聲,搖了搖頭。
人人都隻道墨敬驍權傾朝野舉國愛戴,卻不知站在這個位置,要承受的什麽。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自己視為師視為父的人慘遭橫死,他不僅不能表現出一分的悲傷,還得把所有情緒都藏得滴水不漏,去周旋接下來的事情。
“人在朝野,從來身不由己。”寧玉槿低著頭往前走,低聲念了那麽一句。
“那就在其位,謀其政,其他的,何必管那麽多?”
“定……定王殿下!”寧玉槿聽到那低沉的聲音接過她話,不由連忙抬頭看前麵,頓時乍然一愣。
她想事情想得太入迷,所以也沒怎麽注意前麵的情景,以至於墨敬驍什麽停下來等她的她都不知道。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墨敬驍已經站在了她的麵前,伸手在她臉頰邊撩起一縷長發,卡在她的耳後:“頭發亂了。”
“啊?亂了嗎?”寧玉槿連忙伸手去摸頭發,因為伸手伸太急,結果直接和墨敬驍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手撞在了一起。
心裏一“咯噔”,她趕忙地想要把手收回來,墨敬驍卻手腕一轉,毫不客氣地將寧玉槿的手抓在了手心裏。
暖厚的大掌,強硬的力量,將她那白嫩的纖纖素手完全地包裹,是那般的契合。
寧玉槿掙脫不掉,也不敢掙脫,隻有些難為情地環顧了一下周圍,有些難為情地道:“定王殿下,我們這樣……這樣會被人看見的。”
墨敬驍卻不管,這一秒,隻恨不得拉著她的手永遠不放,還怕會被誰看見?
“誰敢看一眼,我廢他一隻眼睛。”
他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一字一句卻如同二月飛霜,霎時間冷空氣輻射了周圍一公裏的範圍。
隻聽周圍的樹枝突地搖晃劇烈了一下,有無數黑影趁夜飛奔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隱約還能感受到,有人跑得太急,踉蹌一步摔倒在地的聲音。
寧玉槿嘴角一抽,一臉表情不自在地回過頭來看墨敬驍——這個男人,也太直接了吧!
墨敬驍看著寧玉槿的表情,忍不住抬起手來捏了一下她的臉,一雙冷峻鳳眼淩厲的眼角,總算是微挑了一些。
她的臉好滑好軟好暖,摸著就有種讓人上癮的感覺,他捏了一下之後舍不得那手感,忍不住又摸了摸。
她抬著頭,微張著一張櫻桃小口,用那如同小鹿一般水光盈盈的目光看著他,看得他冰涼的心裏有火再燒。
幸好,你還在這裏。
他在心裏,默默地念道。
“定王殿下……”寧玉槿憋了半天,終究沒忍住開了口,小聲地叫了墨敬驍一下。
他上手的力道輕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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