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猜想?
當然是祁越退婚的猜想了。
先是酗酒無度,寫不得意的詩詞,給寧仲儉塑造一個不思進取的印象。
再讓趙姨娘派人這麽一鬧,讓寧仲儉意識到家中的反對力量。
最後再送上那什麽書聖的字帖,扣準寧仲儉的命脈。
這時候若是提出退婚請求,簡直就是天時地利人和,寧仲儉想不答應都難。
寧玉槿將這一連串的事情連起來想的時候,都不得不感慨一下祁越的手段。
試想一下,趙姨娘這人也不傻,要不然也不會在全寧伯府奮戰出自己的一席之地了。可她為什麽在今天還特意派人去刁難祁越、還恰好被大管家給撞上呢?
香月說的固然有理,但趙姨娘還有二少爺寧元楓,不可能說為了寧玉凝就不顧一切地豁出去了吧?
最有可能的解釋就是,祁越給趙姨娘說了什麽,今天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戲。
“能讓趙姨娘樂於配合的,那祁越的目的就顯而易見了,除了退婚,我不做他想。”
寧玉槿說了一大堆之後做了總結陳詞,完美地呈現了自己的推理。
香月在一旁一邊做著鞋樣一邊聽,聽到這裏的時候手中的動作停了停,抬起頭來看向寧玉槿,有些不認同地道:“咱們全寧伯府可是個高門大戶,別人巴結都來不及,祁公子不過一介落魄書生,有這個機會還不好好地抓牢了,怎麽會想要退婚?小姐你肯定是想多了。”
寧玉槿低下頭垂了眸,也沒給香月解釋太多,所有理由的都掩在了長長睫毛形成的扇形暗影中。
祁越此人,怎麽說呢?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
這門婚事若是退了,後悔的絕不是祁越,而是寧仲儉。
*
沒過多久香巧就回來了,後麵還跟著一個瘦瘦黑黑的小個子,不是小三子是誰?
還別說,香巧白白胖胖的,小三子黑黑瘦瘦的,兩人站一起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和諧感。
香月連忙放下手中活計,將人迎了進來,順便將香巧拉到了一邊:“讓你去打聽個消息,你怎麽把人給一並帶過來了?”
“香月姐姐別罵她了,是我硬要跟過來的。”小三子伸手摸著頭,憨厚地笑了笑,“我就是想過來問問香月姐做的玫瑰餅還有沒有,我想要兩個給我老娘捎回去。”
“有的,你等等,我去給你包。”香月笑吟吟地起身往外走,還不忘和寧玉槿對視一眼。
喏,瞧見沒,人家小香巧哪裏沒良心了?嘴裏說著不給,這不是偷偷地給了嘛。
香巧似乎意識到她們在笑什麽了,揪著衣角一跺腳,害羞地也跟著跑了出去:“香月姐,我來幫你。”
“包個餅都需要兩個人,唉!”寧玉槿佯裝無奈地歎了口氣,偷偷地去瞥了小三子一眼。
小三子望著門口,笑得傻兮兮的:“這說明香巧勤快嘛。”
寧玉槿:“……”
這什麽邏輯?
當真情人眼裏出西施?
不過說正經的,小三子來得正好,她就不用再去聽香巧那顛三倒四的描述、然後自己再進行自行地腦補和重組裝了。
事情的經過和結果,還真和她猜想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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