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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條也就不順了。”
“哎，我當初跟著我師傅學的時候也是硬著頭皮學的啊，不學沒個手藝吃飯都成問題啊！現在條件好了，能輕鬆學會的手藝多了，甚至有些活兒人就上去按個開關，機器就都做了，賺的錢還多，這可不是太輕鬆了嗎，所以大家才都出去打工了啊。我這什麽都不懂，身體也不行的，出去是給人添亂去，也就隻能靠著這個手藝在家裏勉強湊合，照顧下孫子了。”趙老伯歎息道。
陸爾爾心中一堵，忍不住又說了起來，“趙老伯！沒那麽容易的。就算是工廠裏的活兒也不是那麽簡單的，而且，那些東西和您做的東西相比都不是一個檔次的！現在的人都開始追求手工了，機器的很多東西它確實是不如手工，要不然我們現在也不會來推行這個項目，找到您這裏來了。”
趙老伯臉色好了點，“你說的也有道理。我這把老骨頭了，也不求什麽推廣啥的，就在我倒下之前能給我孫子攢下點錢就行了。”
陸爾爾跳了一步到趙老伯的身邊，魏之瑾連忙雙手圍在她身邊護了一下，防止她跌倒，“你慢點。”
“沒事。”陸爾爾道，“趙老伯，我現在是有這樣的想法，要是有人來找您學的話，這個手藝您願意教嗎？”
“這個啊，他想學我就教，但是這個真的需要耐心。之前的人就有給我交學費來學的，結果學一半走了，那錢我現在還在那裏包著呢。這樣的人我覺得就不要過來了，我老頭子也不是圖那點學費的，也不怕多幾個人吃這碗飯我就沒飯吃了！”說道了後來趙老伯整個人都淩厲了起來。
陸爾爾這才認識到趙老伯這樣的匠人身上的風骨。
她看著一旁編織好的成品，要把一根竹子變成這樣的工藝品需要花費的功夫並不是那麽簡單的，趙老伯一向謙遜，不賣弄自己，但是能有節目找上門來，能有合作商主動提價，其實都是因為趙老伯的水平在這麽多年裏已經走到了一定的高度，手藝已經成為了他身體他生活的一部分，不可分割，也不可被侵犯被貶低。
她不禁有些慶幸，回想起自己來這兒之後的態度，一直都還算和善，這才沒有被趙老伯掃地出門。
看著趙老伯劈了一上午的竹子，陸爾爾倒是也沒覺得無趣。
她全程都很認真在看，時不時還要和魏之瑾一起驚呼兩聲，主要是真的把竹子劈到那麽細真的是很讓人驚訝的事了。
陸爾爾還笑言，這大概是他們認識以來，所有的約會中最安靜也是最耐心的一次。
魏之瑾點頭同意。
下午兩人就都沒有再去作坊裏了，和上午是一樣的步驟，他們過去也不會起到絲毫作用，就在房間裏一邊處理些工作上的事，一邊閑聊。
“之瑾，是不是在這個項目之前，我們好久沒有這麽坐在一起聊天了？”陸爾爾問。
魏之瑾點點頭，“我們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是這樣的，大概是你懷孕之後就沒有這樣好好聊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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