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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溫柔，很大方，也很包容我。”周若凡說到這兒歎了口氣，“其實，想想，我那時候大概也不是愛他，隻是因為身邊一直沒那樣的男性角色，我父親不用說了，爺爺本來就不是話多的人，交流不多，後來更是就沒有過交流了。他那麽寵著我，我以為他是愛我的。我是被他父親般可靠吸引的。”
譚若凡想了想，那時候的魏天南三十歲，事業有成，人也成熟了不少，對二十歲的小姑娘來說確實很可靠的樣子。現在還有很多小姑娘很萌大叔的，周若凡的經曆讓她那樣以為了也很正常。就是有點替魏天南點蠟，沒想到居然被當成了爸爸一樣依靠。
“我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很開心，很快活。但是沒想到那段日子也那麽短暫。”周若凡眯了眯眼，“我早該猜到的，他已經到了而立之年了，按理也應該結婚了的。他的老婆找上門來了，我沒聽他說過，當時就傻了。他把他老婆拉走了，說一會和我解釋。”
“我氣瘋了。”周若凡很傷心地道，“真的，太生氣了。我聽我奶奶說過，我父母是很恩愛的，他們是車禍去世的，屍體那時候都是緊緊抱在一起的，而爺爺奶奶更是我從小看著的，也是相濡以沫了一輩子。我沒想到自己會成為別人婚姻的小三。沒等他回來，我就走了。”
周若凡緩了一口氣，繼續道：“我那時候氣得很，直接就出了國，想躲得遠遠地，結果躲了一個月，發現我懷孕了。我當時真的是又氣又急，幾次都到了醫院的門口，又舍不得。”
“還好，你沒真的進去。”譚若凡拍拍她的肩。
周若凡笑了笑，“很多原因的。我當時其實也沒錢去做人流，而且，我想來想去，我肚子裏的這個孩子，該是我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是和我唯一還有血緣聯係的人，我沒有爸媽，沒有爺爺奶奶了，老天爺大概是想用一個孩子來彌補我吧。”
“我當時畫展的錢還剩下一些，正在國外租房子還算順利，但是懷孕到後麵還是要錢的，我畫畫漸漸就吃力了起來，而且，那些畫在國外並沒有那麽受歡迎，我的風格還是有些局限性，外國人不肯出高價，我賣不了畫，生活上也漸漸因為肚子大了沒法再自由行動。我找了個保姆，她照顧了我半年，懷孕的最後三個月和生產後的三個月。”
周若凡拿出了一張照片，“看。”
譚若凡接了過來，照片上穿著病人衣服的周若凡臉色還很慘白，她抱著個孩子，旁邊還坐著個外國人手裏拿著奶瓶笑著。
“那時候我買掉了一幅畫，剛好生產完之後身體不好，要不是賣了那幅畫我都沒辦法再繼續支付保姆的費用。她照顧了我三個月，我的錢也花完了。孩子還太小，當時實在是沒辦法了，我一想到自己之後不知道能不能賺到錢，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就不忍心了。”
譚若凡點點頭，“我能明白。”就和她選擇離婚之後，答應了魏天南的條件一樣。她的選擇和周若凡是一樣的，他們都選擇了魏天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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