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還能那般輕易地說出休妻兩個字。
想想他那一後院的美人，和注定沒了好前途的趙蔚然，李葉秋覺得她的婆婆撐到現在還沒倒下就已經是個奇跡了。
趙蔚楚看了會兒趙淩，又看看神色淒然的柳如依，輕輕地歎了口氣，走到她身邊：“地上冷，先起來再說吧，不然該著涼了。”
“著涼？”柳如依總算回神，迷蒙的眼看著越發淒慘：“凍死不就一了百了了嘛，還怕什麽著涼啊？”
趙蔚楚不知這話該怎麽接，隻得強行把她拉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柳如依和被抽去了骨頭那般，靠在椅子上就不再動彈了。身子往下耷拉，一副失了精氣神的模樣。
趙蔚楚安頓好她之後，終於把視線轉向了趙淩，不滿地問道：“大半夜的，你瞎折騰啥呢？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趙淩看了兒子一眼，哼道：“是我不讓人睡嗎？你怎麽不問問她做了什麽？”
眼神掃過癱在一邊的柳如依，即不滿又輕蔑。李葉秋不自覺地看了趙蔚楚一眼，如果將來自己也被他如此厭煩，那她一定會崩潰的吧。
之前趙淩說去追回阿楚的親娘時，她還沒什麽感覺，反正公公花心風流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可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公公的行為對於柳如依這個正牌妻子來說，是多麽大的傷害。
趙蔚楚
糾結了，看著柳如依那萬念俱灰的模樣，他即使有再多的疑問也問不出口啊。
平時利索的嘴皮子跟舌頭打結了似的，半晌都沒能問出話來。
正糾結間，柳如依嗬嗬地笑出了聲，聲音淒厲又淒慘，笑聲中滿是自嘲：“嗬嗬，我幹什麽了？我不就想幫我兒子爭點財產嗎？你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了這個賤人生的兒子，什麽時候為我的兒子想過？我幫他爭點有錯嗎？”
趙蔚楚和李葉秋都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說的賤人的兒子是指趙蔚楚。
李葉秋隻感覺自己的手突然被握住，並且握得極緊，她心中一跳，心中湧上對趙蔚楚的心疼。相對的，剛剛對柳如依的那點同情立刻就煙消雲散了。這女人，落到什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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