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她得明白這個道理。
春雨叫好車後，秋霜已經幫她梳妝完畢。素淨的小臉上上了層淡雅的妝，少女的肌膚本就白裏透紅，襯得白色的狐裘越發清貴。
主仆三人一出門，在門口盯梢了好幾天的人便幾個縱橫間消失了。
如同他來一樣，半點漣漪都沒有發出來。
朱顏閣是京城貴女們最愛的店，百年老店出產的護膚產品質量過硬，衍化到今天已成了身份的象征。那高昂的價格，身家微薄一些的官家之女根本就負擔不起。
若是其他時候，這店裏自是客似雲來。但冬天嘛，就沒幾家小姐愛出門，她們也不缺錢，一般都叫人把東西送到府裏再慢慢挑選。
馬車上有炭盆，店裏亦燒了地龍，所以秦若蘭並未覺得冷。
掌櫃的雲娘一見她，便笑臉迎了上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熱情：“秦三小姐大駕光臨，小店真是蓬蓽生輝啊！您需要點啥，隨便挑。”
秦若蘭淺笑道：“朱顏閣若是都隻能算小店，這京城可就沒有大店了。”
雲娘也是一笑而過，做了個請的姿勢：“秦三小姐請。”
“本來我家丫環已經讓你們下午往府裏送桃花露了，但我今兒忽然覺得家裏悶得慌，便出來逛逛，一會兒我把桃花露帶回去，你們下午那趟就別走了。”
“沒問題。”
“我還想要看看胭脂，雲娘幫我挑個顏色淺點的吧！”
雲娘道：”這邊來，近來我們新出了一款粉色，比之桃花略淺一些，但在冬天用特別合適。”
“又出新品啦，那便帶我去看看吧。”
秦若蘭試了下新出的胭脂，覺得很是滿意，雲娘很會做生意，接著又推薦了幾款口脂。秦若蘭看著雲娘這態度，便知道魚已經咬勾了，不動聲色地選了好些喜歡的。
雲娘是誰啊，她可不止是這朱顏閣的掌櫃，還是一個小股東。平時生意上門，她鮮少親自接待，多是讓手下人辦事。便是秦猛還未卸職時，她也不曾有這待遇。
結果現在，雲娘卻對自己這般熱心，不用說都是有人吩咐過了。
想到此，秦若蘭的心情又美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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