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冤，哼，本將軍才冤呢！本將軍花錢買了你們，還每月給你們發月錢，四季衣裳一套不少，逢年過節還給你們發錢。合著養著你們是來給我的嫡女下毒的？今兒大小姐胃口不好沒碰那碗毒羹，可萬一她喝了呢？本將軍白發人送黑發人，你們倒是說說，是你們冤還是本將軍冤？”
他的聲音並沒有很大，可是每一個字卻都令人聽得戰戰兢兢的：“我也不與你們多說，下毒者總逃不過你們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我全給你們送到錦衣衛去，相信那邊的人會讓你們明白下人該是怎樣為主子辦事的。”
錦衣衛，眾人全蒙了，不過是死了一塘魚而已，驚動錦衣衛會不會太誇張了點。
可他們看著秦猛麵無表情的模樣，心中卻都相信了，他是真的會這樣做。雖然誇張了點，可是秦將軍是誰啊？錦衣衛肯定會上趕著幫他這個忙的。
所有人齊齊打了個哆嗦，錦衣衛的手段誰沒聽說過，那可不是個好相與的地方。聽說光是刑罰就有三千多種，每一種都足以讓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將軍，我們真的是冤枉啊！”
又有人開始喊道。
秦猛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我知道你們冤，本將軍也不是草菅人命的人，所以便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想清楚了，這毒究竟是誰下的，怎麽下的？這麽多人，我就不信沒一個人看見，若是指證出了真正的下毒者，其它人自然無事，但若是指不出來，那不好意思了，本將軍是個忙人，沒空理會一班下人的生死冤屈。”
李葉秋在旁邊聽了，暗讚她爹真是好手段，這樣為了活命，他們定會咬出人來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冷風吹過，一個個跪著的人額上卻都冒出了汗珠。
終於，有一個廚娘開口了：“將軍，老奴的確沒看到人下藥，不過這碗紅棗銀耳羹是芍藥居的綠竹姑娘讓煮的，說是大小姐忽然想喝。大小姐此前從未著人來大廚房說過想吃什麽，老奴現在想來，這其中怕是有些疑點。”
綠竹？李葉秋勾了勾嘴角，瞟了一旁的林淑一眼。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綠竹可是大夫人的人。
林淑卻是大吃一驚，不想這麽快，便咬出了綠竹來。
綠竹額上冷汗流成了水流，用力地嗑了頭道：“將軍冤枉啊，小的隻是想著大小姐如今身子弱，想要讓廚房燉盅紅棗銀耳羹好讓大小姐補補身子，順便也在大小姐麵前露個臉而已。”
秦猛道：“說說，你想露臉做什麽？”
“大……大小姐身邊的大丫環才兩個，還有兩個空缺。”
“嗯，不想當大丫環的丫環都不是好丫環，倒是個有野心的。”他目光掃向其它人：“還有別的證據嗎？”
這是相信了嗎？綠竹一下子癱軟在地，林淑也悄悄鬆了口氣。
燒火的丫頭道：“將軍，奴婢今兒瞧見程嬤嬤來廚房轉了一次。”
程嬤嬤是哪個秦猛都搞不清楚，但這一點都不妨礙，因為程嬤嬤一聽有人點了她的名便殺豬般地叫了起來：“老奴冤枉啊，老奴近日在大小姐處，吃食上比以往差了許多，便想到廚房尋個肘子吃。不過廚房沒有，我便拿了隻燒鴨走，老奴壓根就不知道什麽紅棗百合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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