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走廊裏遇見了拿著離婚協議書的顧依依,佐浩然難為情的看著緊閉著眼睛,表情痛苦的許若兮,心中倏地燃起一濃烈的愧疚。
他自責自己自作主張將許若兮的病情告訴了江月寒。
他以為江月寒不會如此的絕情,可是怎麽也沒想到,那個男人不但沒有半點心疼,還這麽迫不及待的要離婚,現在讓許若兮變得如此狼狽……
“對不起,是我不該自作主張的告訴他,我以為江月寒……”
“浩然。”
沒等佐浩然說完,許若兮緩緩睜開疲憊的雙眼,清冷的眸中夾雜著一絲期許的看著他:“求你……”
“什麽,你說!”佐浩然心急的看著一臉蒼白的女人。
“帶我走……”許若兮的聲音逐漸變得哽咽,澀紅的眼中是萬分懇求:“我想離開,我想走。”
她真的想離開了,去哪都行。
她如今已經一無所有,連最後一點自尊也被顧依依全都撕扯下來仍在腳上踐踏。
她現在隻想拖著疲憊破碎的身子,和一顆支離破碎的心,遠遠的離開。
遠離這座城市,遠離這無盡頭的痛苦。
佐浩然不知道為什麽,曾經和許若兮交情並不深厚,那天在江月寒辦公室裏將暈倒的她送去醫院,也是合情合理。
按理來說,他是江月寒的兄弟,他應該站在江月寒的那一邊。
他應該像江月寒那樣,認定這個女人就是一個不擇手段,萬惡不赦的毒婦。
可是,此時此刻,他看著眼前臉色蒼白,淚流滿麵,像是被人千刀萬剮後萬分懇求離開的小孩子一般的女人,佐浩然左胸口處猝不及防放襲來一陣疼痛。
他怎麽也不忍心拒絕許若兮的要求。
他甚至還有一股及其強烈的保護欲散布在心裏的各個角落。
佐浩然清了清嗓子,他看著許若兮用力的點了點頭:“好,我現在就帶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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