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周六,顧以如約來敲門。
桑辭在全身鏡麵前轉圈,確認好自己的穿著打扮,才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打開房門。
還沒來得及和門外的顧以打招呼,桑辭就被對方的穿著打扮給震驚了。
他居然……居然穿的跟自己一樣?!
黑色鴨舌帽搭配口罩遮住半張臉,帽子之上還有帽子,寬鬆衛衣帽把大半個頭都遮住,再配上幹練的工裝褲和馬丁靴。唯一的區別就是他用來遮眼睛的是墨鏡,而桑辭選的是大黑框平光眼鏡。
兩個如此穿著打扮的人站在一塊,不像是要去吃飯,反倒是有些像即將要去參加什麽違法活動般見不得人。
“我們這是要去做賊嗎?”沒忍住,她久違的主動吐槽一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顧以是怕粉絲認出來,沒想到對方跟自己穿的一樣,隨便找了個借口糊弄過去,“這不就證明我倆心有靈犀嗎?是天生的搭檔。”
“雌雄大盜那種搭檔?”
“夫妻才叫雌雄大盜吧?我倆又不是。”
“好像父女啥的也可以叫,隻要是一男一女。”
“那我當你爹,叫聲爹來聽聽。”
“滾。”
打打鬧鬧的上了車,顧以開車順著公路走向郊區,最終在一處農家樂前停下。
這農家樂看著還沒掛牌,柵欄圍了一圈,大門緊閉,隻能從柵欄縫隙中看出內部還沒徹底裝修好。
顧以停好車,先一步打開車門去敲門。
桑辭想跟著一起下車,但她的手放在把手處又遲疑的收了回去。
她的身體在發抖。
未知的恐懼從靈魂深處襲來,潛意識在抗拒和人接觸。
桑辭用力呼吸,身體劇烈起伏,她大口大口喘氣,明明沒有任何病症卻仿佛被掐斷生機,隻能拚盡全力吸取著空氣中的氧氣來獲取片刻是安全感。
她顫抖著身體,把頭靠在車窗上,單手緊緊攥著胸前的發卡,另一隻手戴上耳機,聽著熟悉的歌聲響起,緩慢被安撫了內心。
聽著歌,想著顧菟。
桑辭努力做好心理建設。
半晌,終於鼓足勇氣,她猛地打開車門,抬腳走出去。
顧以敲大門沒人回應,正拿著手機打電話,剛好回頭看見從車裏出來的桑辭,看不見臉,但氣質冷硬,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分明站在陽光下,卻又好似活在陰影裏。
等桑辭快走到顧以身邊的時候,他已經打完電話,還上前迎了幾步,跟她站在一起。
“我們來的時間巧了,剛好碰上周阿姨她們一塊去采買,還要幾十分鍾才能回來。”顧以解釋道,又提議,“反正我們在這也是幹等,要不我們去附近轉轉?這座山都被周阿姨包了,一般不會有人來。”
“……走吧。”
心理工作白做了。
桑辭不難過,反而鬆了一口氣,剛才她還以為立馬就得進去跟周阿姨打招呼,自己把自己嚇個半死。
她跟著顧以的腳步走,沒瞅見顧以她的眼神越來越奇怪,隻覺得顧以越來越反常。
她站在古樹邊。
顧以用力咳嗽。
她停留在山坡上喘氣。
顧以恨鐵不成鋼。
她摘野果吃。
顧以皺眉又舒展開。
桑辭:?
這發的又是什麽癲。
剛想說點什麽,就聽顧以又道,“你就不覺得這裏眼熟嗎?”
桑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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