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手上是什麽,我嚇得一哆嗦,就想把那東西甩開。
瞎子忽然把那頭蓋骨搶了過去,翻來覆去的看了看,又湊到鼻端聞了聞,無端端的點了點頭。
我問他這是幹什麽。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
“段乘風說讓你帶一樣東西回去,還說這東西你已經有一個了。”
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狠狠瞪了他一眼,什麽叫我已經有一個了,誰還沒有腦瓜骨啊?
瞎子壓低聲音說:腦瓜骨人人都有,陰骨可不是輕易得到的。
我猛一激靈,看看那頭蓋骨,再看看一臉嫌棄的潘穎,這才反應過來。
原來這頭骨竟是陰骨,怪不得剛才我會覺得寒氣直往骨頭縫裏鑽呢。
‘潘穎’剛才忽然出手,應該就是感應到了陰骨的存在。
我忍不住想起了老何的那個扳指,同樣是陰骨,那扳指也沒這麽涼啊。
如果陰骨隻是一種特殊的死人骨頭,扳指又怎麽會在我身上‘消失’了呢……
見瞎子珍而重之的把頭蓋骨放進包裏,我沒再多想,轉身撿起了手表。
表盤已經摔的粉碎,指針不再走動,連秒針都不見了。
看著幾乎沒有修複可能的手表,我百感交集。
潘穎湊過來問這手表是哪兒來的。
竇大寶拉了她一把,小聲說那是我送給小包租婆的。
潘穎探著頭看了看表盤,忽然“咦”了一聲,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指著我腕上的手表說:
“兩隻表顯示的時間差不多啊!”
我一怔,仔細一看,我的手表指示的時間是一點十九分,女款表的指針恰恰也停在了幾乎相同的位置,隻是分針停留在十四分的樣子。
潘穎歎著氣說:
“原來已經下午一點了,下午一點不就是十三點,十三點十四分,一三一四,一生一世,這表壞的還真浪漫。”
看清表上的時間,我哪還管她胡謅八扯,恨不得馬上一頭紮進水幕裏去。
琉璃花說冰裏有個女孩兒……徐潔的手表被衝落到這裏,顯示的時間和我的表相差不過五分鍾……也就是說她五分鍾前還在上麵,冰裏的女孩兒就是她!
現在上麵起了爆炸,手表被衝下來了……
我越想越焦急,瞎子卻在這時一把扯住了我的胳膊,朝我搖了搖頭。
顯然,他也已經想到了我想到的,擔心我衝動亂來所以才緊抓住我。
洞口的水幕漸漸變得稀稀落落。
大殿已經被灌成了一片汪```洋,奇怪的是灌下來的水似乎不能留存,水麵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
隻一思索我就反應過來,先前傳來的爆炸聲,和金甲蟲怪相連的鐵鏈並沒有直接的關係。
琉璃花埋藏的炸藥,應該是被上頂燃燒的桐油點燃的。
金甲蟲怪身上的鐵鏈連通的是我們來時的虎頭石門。
現在鐵鏈斷了,石門自然也打開了。上方傾瀉下來的水,正通過那扇石門往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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