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特殊客戶(1/3)

聽瞎子提起徐潔,我沉默下來。


徐潔這次離開後,我隻給她打過兩次電話,都是關機。


我沒有再打,因為隻要一看到那個熟悉的號碼,我就會莫名的感到恐慌。


我生怕再打過去,關機的提示會變成注銷的提示。


每個人的性格不同,每個人都有柔弱的一麵。


我承認,感情方麵是我的軟肋。


我頭一次,對一個在微信中結識的‘女騙子’動了情。


這份感情,卻讓我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恐懼。


我害怕這個‘女騙子’會成為我生命中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的過客……


年前我和孫祿開車去了趟齊天縣,給張喜一家上了趟墳。


然後我就和往年一樣,像穿花蝴蝶似的,在瞎子等幾個朋友家來回的‘流竄’。


年三十晚上,我給徐潔發了條微信,直到第二天晚上,她也沒回。


我心裏說不出的失落,又不想獨自喝悶酒,思來想去,拿起鑰匙出了門。


來到後街的鋪子,我照舊卸下一塊門板,走到櫃台後在藤椅裏坐了下來。


點燃牛油蠟,同時也點了根煙,在搖曳的燭火下默默的抽著煙。


外麵不知何處傳來一聲狗叫,我下意識的伸長脖子看向門口,才想起肉鬆已經不見了好些天了。


這條單身狗,過年也不知道回家,難不成在外邊有相好的了?


“不回就不回吧,等到搞大人家狗婆娘的肚子,知道闖了禍,你這狗東西就知道回來了。”


我有點神叨的自言自語了一句,掐了煙,從包裏拿出狄家老太給的木盒,打開了將那塊槐樹皮擺在櫃台上,借著燭火再次翻看起百鬼譜。


我倒不完全是窮極無聊,而是百鬼譜上的記載的確能夠讓我弄明白一些之前沒能解答的疑惑。


就比如野郎中在死了以後,他的法身能和活人一樣喝酒吃肉,這在當時我和瞎子都百思不得其解。


後來我通過百鬼譜上的記載,才總結出一個大概。


所謂的法身,就是經過修煉後,可以獨立存在,能夠不借助肉身單獨做一些事的魂魄。


既然是魂魄,那就不能像活人一樣喝酒吃肉。


按照百鬼譜上的說法,能吃陽間食物的陰魂就隻有一種,那就是鬼仙。


野郎中死的時候不過六十來歲,就算打從娘胎裏開始修煉鬼道,也不可能在死的時候成為鬼仙。


他的法身能喝酒吃肉,應該是因為那肉比較特殊。


豬這種東西,脖子後頭有根擰筋,是抬不起頭,看不見天的,所以不可能有靈性成為精怪。


如果像野郎中說的,那真是百年野豬肉,隻能是那頭野豬沾染了陰煞邪祟,屬於僵死行屍狀態了。


再加上毛靈芝本身就是陰物,野郎中能夠進食,也就不足為奇了。


隻能說,野郎中的確道行高深,假以時日必然能夠成為鬼仙。


我琢磨這個倒不是因為饞那天吃的東西,而是從牛眼溝回來後,我總覺得自己哪裏有些不對勁。


至於哪兒不對勁,卻說不上來。


這種感覺貌似就是從吃過毛靈芝以後才有的……


我正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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