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這兩口子多半是瞅著他們的家業,根本就無心打理喪事。
我走到棺材旁,仔細看了看張喜的屍體,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他是什麽時候死的?”我問。
孫祿走過來說:“我三天前過來找他,他家裏沒人,向鄰居一打聽才知道他家出事了。我怕喜子受不了打擊,就到處找他,結果發現他吊死在自己家的桃園裏了。”
“你覺得他是什麽時候死的?”我又問了一遍。
孫祿愣了愣,“看屍體僵硬的程度,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應該死了不到二十四個小時。對了,他家裏人是七天前出的事。”
七天前?
那不就是我準備來齊天縣的前一天?
那時候我給張喜打電話就已經打不通了,難道說……
不對,那次回來的路上,他還給我打過電話的。
我又仔細看了看張喜的屍體,邊看邊問孫祿是誰給他換的衣服。
孫祿說是他換的,一邊說還一邊狠狠瞪了一眼張喜的舅舅。
張喜這會兒身上穿的是一套黑色的西裝,臉色安詳,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可是我和孫祿一起看了他一會兒,抬起眼對視,卻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驚恐。
孫祿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禍禍,這都三天了,這個季節,屍體怎麽都沒生屍斑啊?”
我一言不發的走到棺材尾部,伸手在張喜穿著皮鞋的腳麵上摸了一把,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對張喜的舅舅說:“這樣不行,必須得找個問事的來,重新替張喜操辦。”
張喜的舅舅幹笑兩聲:“嗬嗬,我們兩口子都不在本地,哪認識什麽問事的。再說了,這都停三天了,還重新操辦什麽啊。”
見他一副皮笑肉不笑,敷衍了事的樣子,我氣不打一處來,冷冷的說:“尊重一下死者吧。”
說完,我讓孫祿在這兒盯著,說我去找問事的來。
問事這個行當是很特別的。
如果沒親屬或者德高望重的人出麵,問事的就絕不會摻和紅白事。
張喜的舅舅不肯出麵,我隻好就近去找別的問事人。
而我在這裏認識的,也隻有有過一麵之緣的小桃園村問事張安德。
來到小桃園村,我憑著上次的印象直接找到張安德家裏,剛要拍門,忽然,裏麵傳來一陣哭天搶地的聲音。
我正猶豫著要不要敲門,門忽然從裏麵打開了。
迎麵出來一人,居然就是張安德!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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