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麽肯定裹屍袋裏的不是老陳的?
還有,那些被他一口氣噴死的蟲子又是怎麽回事?
我強壓疑惑,說:
“如果屍體被掉包,那隻能是在周疤瘌家裏被掉包的。”
見大雙點頭,我說:“那還等什麽,去找周疤瘌。”
“不用了!”
大雙忽然走到供桌旁,拿起桌上的陶土盆,幾步走到門口,將土盆狠狠摔向門檻。
紙都沒燒呢,摔的什麽盆呢?
我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土盆摔的四分五裂,一樣東西從裏邊掉了出來。
我湊上前,看清那東西,不禁一愣。
居然是一把鏽跡斑駁的刻刀。
大雙將刻刀撿了起來,深吸了口氣,對我說:
“老爺子是刻碑匠,他要留給我的,是這把刻刀。”
我不自禁的“啊”了一聲。
看著大雙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恍惚明白過來。
他口中的刻碑匠,絕不是單純的石料廠工匠那麽簡單……
大雙沒再說什麽,而是走回供桌旁,拿起桌上的無字靈牌,坐在一旁,認認真真的刻畫起來。
“你還有這手藝?”我忍不住好奇。
大雙抬眼衝我笑笑,沒說話,低下頭繼續手裏的工作。
看著他專注的神態,我漸漸反應了過來,對於老陳以往的古怪行徑,隱約也有了些理解。
古有三百六十行,每一行不乏能工巧匠。
而這些在行業領域裏的匠人,又劃分為文工和武匠兩種。
像殺豬的屠戶、剃頭匠、布坊的染匠等,都屬於武匠。
而打棺材、刻碑則屬於文工。
武匠多為陽活,而文工則或多或少和陰事脫不開幹係。
每個行當都有自己的講究和規矩,牽涉到陰事,更是如此。
刻碑匠作為一個以陰事為主的行當,自古以來就傳承了一條規矩:
碑言匠不語。
顧名思義,要說的,都刻在了碑上;匠人如果多說話,那就是觸犯了禁忌。
所以,真正傳承的刻碑匠人多數是沉默寡言的,即便有話多的,也都是說些家長裏短的閑話,絕不會就行業中的事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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